顾星跟着临越到了皇后住的栖梧宫,这时早有人把消息传了过来,她走到门口时只看到一院子的人仰马翻。
一个画着大红嘴唇的女人被几个侍卫扭送着往外面走去,女人不停的挣扎咒骂着,走到临越身边时猛的一滞,紧接着更加用力的挣扎起来,头上的各色首饰散落一地,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
“皇上,皇上!臣妾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啊皇上!”刘玉茹眼泪鼻涕混了一脸,脸上的浓妆也花的不成样子,她却没时间顾及,她什么都没做错,皇上凭什么把她赶出栖梧宫?不过是收拾了几个小贱人,她作为皇后,这不是应该的吗?
临越皱了皱眉,把顾星往身后护了一下,眼底划过一丝不耐,对着侍卫冷声道,“还不带走?”
刘玉茹挣扎的动作忽然一停,看向临越身后那抹绿衣身影,当看到顾星脸的时候她眸光陡然狠戾起来,还隐隐夹杂着一丝嫉恨。
“白卿卿!你怎么会在这儿!你这个狐狸精,一定是你勾引皇上陷害本宫,你和你那个给脸不要脸的爹蛇鼠一窝,你们白家没一个好东西!”
顾星眯了眯眼睛,心下十分不耐烦,这个任务也不知道是哪位爱看画本子的前辈设的。
后宫争宠夺权,整日哭哭啼啼暗地里使坏的戏码真的很没意思,一群女人被困在这红墙绿瓦的牢笼里,年纪轻轻进来,整日里一颦一笑没一样真实的,一辈子就为了争一个男人的宠爱,算计着怎么为前朝的娘家提供便利,勾心斗角,互相伤害,每天算计怎么置别人于死地,活的像是恶魔手中的提线木偶一般。
想想就烦。
活了两辈子,从来都是被捧着的顾星头一次距离这种不见天日的生活这么近,让她有点压抑,有些难以呼吸。
她柳叶般细长秀气的眉皱了起来,看着像疯子一样失去理智不停咒骂的刘玉茹,眼底带着几乎无法察觉的怜悯,又迅速抹去。
刘玉茹被侍卫押走,声音逐渐听不到了。
临越伸手把顾星眉毛抚平,带着她往里走,一边轻声说,“吓到了?”
顾星摇摇头,“没有,还不至于。”
“我看星星皱着眉,以为刘玉茹吓到你了呢。”
“只是觉得宫廷生活挺烦的,为什么那么多人前仆后继的想嫁给君王呢?”她想到广场上那些扮丑的姑娘,又补了一句,“不是指这个昏君。”
现在是“昏君”的临越挑了挑眉,“本国的女子,无非是为了权利,为了地位,和亲的大都是为了子民,为了和平,还有极少数的才是因为爱情。”
“当然,还有更多的女子是无法和权利抗衡,被君王困在这高墙里。”
“星星,哥哥我可不是这样的君王。”
顾星这时候突然想起来,临越是魔界之主,也是个君王来着。
“那魔尊大人,同样作为君王,看到刚刚刘玉茹这一幕,有何想法吗?”顾星原本背着手走在临越前面,这时转过来倒着走,眼睛直直的望着临越,俏皮一笑。
“别倒着走。”临越怕她摔倒,把她转过来拉到自己身边才回答她。
“那女人还挺可悲的。”
“君王和君王也是不同的,只不过大多数君王把天下看的更重,情则是作为生活中缓解压力的调剂。
不过在我看来,自己的领土子民是责任,把领地治理好是分内之事,是应该做的。而如何处理好自己的感情也是一门必修课,不是给君王的,是所有人都要学的,比这更难的则是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