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胡嫂还真的做起了她说的除草剪花。 郑纤蘤站在那呆了一会儿,默默地看了会胡嫂的后背,然后说了句话,“胡嫂,您看着还真不像除草剪花的。” 胡嫂听完,身子一僵,随即恢复正常,背对着她不经意道,“哦怎么看着不像” “您刚刚除的那几株应该不是杂草。”郑纤蘤看着那几株被胡嫂摧残的花株,还在地里躺着,像是在宣告着胡嫂的恶行。 听郑纤蘤这么一说,胡嫂这才看向被自己除去的几株“杂草”,果然是几株还未开放,但却结着几粒小花骨朵的花株,只是那花骨朵被叶子挡住了,且这花株长得也忒像草了些。 一时之间,胡嫂静默。 一阵风拂过,地上的花株随着风拂动着,像是在诉说着什么,欲语还休。 “……” 许久,胡嫂放下手中的工具,慢慢站起转身,“你这丫头不光有趣,倒也体察入微。” 这还真不是郑纤蘤体察入微,实在是胡嫂的表现太明显了,结合她看过的小说套路,真的很像啊! “想不想知道我是谁?”胡嫂又道。 “……”这和套路还真不像。 见她不说话,胡嫂以为郑纤蘤不想知道,“你不想知道” 听到胡嫂再次问起,郑纤蘤觉得有种回到了小时候大人总是拿着糖诱惑自己的感觉,而且这种诱惑后面往往都有陷阱。 所以,郑纤蘤只好干笑几声,这种时候不管回答想还是不想都是个很难抉择的问题。 “你傻笑什么?不会被吓傻了吧?可我还没告诉你我是谁啊。”胡嫂绕着郑纤蘤转了两圈,然后停住道。 “……” “好了,逗你玩呢,看给吓的。”胡嫂拍了拍手道。 “您,还真是风趣。”郑纤蘤憋了半天才说出这么句话,简直不要太风趣了好吗? “好了,小姑娘,你是要去看南儿的吧!”胡嫂终于正经道。 南儿是说南贰叫这么亲切,这个人不会是……“您不会是南贰的娘吧?”郑纤蘤把自己的猜测说出口。 哪知,胡嫂居然笑了起来,难道猜错了?随后,胡嫂笑完,又点了点头,“你果然是个体察入微的孩子,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郑纤蘤悬着的心又放下,不过,确定了这件事,她放下的心又悬起来了,还真的是南贰他娘啊!这套路诚不欺我啊!不过这承认的是不是有点太快了点 “呃,郑纤蘤,您叫我纤蘤就行,胡……”郑纤蘤干笑,一时不知道怎么称呼了,夫人 “噢,纤蘤倒是个好名字,你还是叫我胡嫂吧,当然,如果你想随南儿一起的话,我自是不介怀。”胡嫂眨眨眼道。 “……” 看这姑娘一脸纠结之色,胡嫂也不再逗她,“这小子这两日也没来看我,我还以为……”说着,又看了眼郑纤蘤,“现在看来,倒是我多想了,随我一起去看看南儿吧!” 郑纤蘤装作没听见胡嫂前一句话似的应了声“好”,两人便一起去看南贰了,只不过,胡嫂带她走的居然是她住的那个方向,难道南贰也住在西院 怀着这个疑问,郑纤蘤已经跟着胡嫂到了南贰所住的院落,离自己的院落,不过中间隔了一个院落罢了,原来他们离的这么近。只是奇怪的是这个院落的环境居然跟自己那个院落一模一样,难道这庄子的院落全都一样 没再多想,郑纤蘤便随着胡嫂进屋,只闻得一阵阵的药香从里面传来。 “他病了吗?”郑纤蘤突然开口道。 胡嫂微愣,没有说话,只是快步走进屋内,脸上露出一丝忧思之色。 到了屋内,果然见南贰躺在床上,双眸紧闭,他的四个下属都守在他的身边。 “南儿这是旧疾犯了”胡嫂对着那守在南贰身边的四人道。 那四人点头,胡嫂又道,“你们是怎么照顾的,连主子病了都不知道通报一声。” 那四人同时跪地道,“属下失职。” 胡嫂忍住怒气,“可请过了大夫” 四人中的影四道,“回夫人,请过大夫了。” 胡嫂听闻语气稍缓,“那南儿怎么还没醒?” “公子醒过的,只是身体太虚弱了,现下又睡过去了。”影四解释道。 胡嫂听了这番解释脸色有些许好转,但又想到什么似的,“那你们还杵在这干嘛,还不出去,打扰到南儿休息怎么办。” 影四:“……” 影五:“……” 影六:“……” 影七:“……” “怎么还站着不走?”胡嫂见四人未动,又开口道。 这时,看不下去的郑纤蘤开口道,“南贰现在病着,身边总需要个人照顾着,就让他们留下来吧!” 四人齐齐看向郑纤蘤,很是感动。 “几个男子会照顾什么人,都出去吧!正好今个放晴,你们去把我那个荒废很久的鱼池清理清理。”胡嫂这么一句话打破了他们的幻想。 影四:那个鱼池 影五,影六:又是那个鱼池…… 影七:…… 郑纤蘤:不是我不帮啊,真的爱莫能助啊! 四人无奈,只好出门去了,郑纤蘤看着那四人孤独的背影,只想到一句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啊! 正想着,胡嫂又转头对着她道,“纤蘤啊,你刚刚说的对,南儿现在这个样子确实需要个人照顾。” “嗯。”郑纤蘤应声。 “唉,你这孩子,怎么不懂我的心。”胡嫂有些急道。 呵呵,套路啊!“那您找个丫鬟照顾照顾他”郑纤蘤提议道。 胡嫂听了,直叹,这孩子怎么这么迟钝,“我听林伯说,南儿对你有恩,现在正是报恩的好时候啊!” 见胡嫂这么直接挑明,郑纤蘤只好道,“那我去给他煎药。” “……” 胡嫂按住要去煎药的郑纤蘤,“你在这照看着南儿,我去看看药煎的怎么样了。”说完,没等郑纤蘤说话,就先一步走出了房间。 南儿,娘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你找的这姑娘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迟钝啊! 郑纤蘤看着走的那么快的胡嫂,心中一时无感,为什么她有种越解释越解释不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