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晨和徐莘蔚又跑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了前方的人影,只见一个身材浑圆的中年男子一边策马疾驰,一边不住的频频回头去看天上的流朱,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
归晨大喝一声:“流朱抓住他。”
之见流朱一个俯冲,一直爪子紧紧扣住那中年男子的肩膀,稍一使力便将他拽离了马背。
中年男子身体悬空,不住的惊恐大叫。趁着这个空档,归晨也追了上来,勒住缰绳下了马,冲着流朱喊道:“把他放下来。”
流朱掉头向归晨飞来,在距离地面两三丈高的的时候爪子一松,那中年就这样掉了下来。
“咚”的一声闷响,男子一屁股坐在地上,看样子摔得不轻,可没想到即使这样,他还是立刻站起身来想要逃跑,奈何他的马早已跑的不见踪影了。
那男子见归晨向他走来,神色一凛,也顾不得马了,拔腿就要跑。归晨哪肯给他机会,立时催动精气,红色的丝线自她手腕而出,牢牢的困住了那男子的手腕,任他如何挣扎都挣脱不掉。
“你跑什么!”归晨有些气愤的叱道。
男子不住的拉扯着手腕上的红线,边扯边回道:“你们来抓我,我能不跑吗?”
这下归晨到有些听不懂了,什么叫来抓他,难道这人不仅仅是证人,还犯过什么事?
“你不过是案子的证人,只要在询问时做个证即可,为何非要跑到这里躲起来?”
男子听到归晨说到作证,立刻便如同炸了毛一般激动起来:“我才不要去作证,这事与我有什么相干,我若做了证,郡府定了罪,对于你们来说事情就结束了,可我却是惹了大麻烦,日后有人找我寻仇,你们能保护的了我吗?”
原来他是因为担心这个所以才跑的,不过对于他做了证后能不能得到郡府的庇佑,归晨也不能保证,但她的任务又需要将人带回。
想着反正她也不了解案情,只是负责拿人,那么旁的事也不用计较,于是她便对着那男子说道:“作不作证由你自己决定,我们也不能逼迫于你,即使你不愿作证也用不着跑,你且先和我回郡府去,待到见了廖临渊,你将自己的顾虑都告诉他即可。”
说完这话归晨就不再理会那男子的大喊大叫,而是留意了一下四周的地形,最后视线落在徐莘蔚身上。
这徐莘蔚可真是能坏事,刚才他若是听了归晨的话就此回去,那归晨现在追到了证人便可以直接绕去舂元镇,可他竟然冒着被责罚的风险跟来了,真是不知该如何评价他这种行为。
归晨心中暗嗔,现在想去舂元镇肯定是没有机会了,只能先将证人带回去,回程的途中再想办法。
看着周围这一马平川的草地,归晨心中不禁烦躁起来,附近连户人家都没有,更别提买马的地方,那证人的马方才跑掉了,现在就只剩下两匹马,可是却有三个人,总不能拿绳子绑了那证人的手,他们二人骑马让他走回去吧,莫说这种行为不人道,被郡府的人知道她做出这种事也是免不了要严厉斥责的。
可归晨又实在不愿两人一骑,速度慢不说,这男子还胖的很,任她和徐莘蔚两人中的谁和他都挤不下,所以若要骑马回去,估计就只能她和徐莘蔚一匹,那男子自己一匹。
“公仪莘蔚在迟疑什么?”见归晨一脸愁容左顾右盼,徐莘蔚连忙问道。
“徐莘蔚可知这是什么地方,附近有没有离得较近的村庄城镇可以买到马,也好让我们把他带回去。”说着,归晨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