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归晨参加试练竟是从头到尾被人盯着的?”
想到这里哥舒瑶觉得不寒而栗,那人到底有什么企图?又是为何要盯着归晨?
公仪承沉思了片刻终于像是想通了其的关节,道:“归晨曾与我说过她在试练场内遇到了汝南的莘蔚,我当时知道州侯不愿深究,所以一直搪塞她,现在想来她说的未必不是事实,也许正是因为她对这件事知之甚详所以汝南诸人才不愿她成为秘术师。”
听了公仪承的解释,哥舒瑶也大致明白了,这一明白不要之紧,她心更是泛起浓浓的担忧:“汝南郡府不会善待归晨的,我们绝不能让归晨被调去汝南。”
她本以为丈夫也是赞同的,谁料公仪承叹了口气说道:“此事已成定局,挽回不了了。”
哥舒瑶不明就里,还想询问,却听公仪承又道:“归晨被汝南郡府针对的事情州侯和郡伯都是知晓的,我本是恼火他们明知此事却还要将归晨调去汝南,但现在想来只怕他们还另有谋划,而且薄溪郡伯没有先将此事说与我听,而是直接下达命令给归晨,应该就是怕我拒绝,他这是在变相告知我此番归晨非去不可,我若阻拦,只怕真的是要闹起来。”
哥舒瑶陷入良久的沉默,虽然她明白了其关节,但还是不希望女儿去趟这趟浑水。公仪承见她脸色难看,便开口安慰道:“公仪世家在十二州都颇有威名,归晨是我们独女,汝南郡府不敢对她怎样的。”
不知是这句话起了效果,还是哥舒瑶自己想通了,总之她脸色慢慢缓和了过来,亦是点了点头道:“此次离家不同于试练之时,可能一走就是多年,我这几日在家多为归晨准备些东西,至少让她在衣食住行上不会有所短缺。”
想到女儿此番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哥舒瑶就红了眼眶:“去及安参加个试练回来又是断腿又是断,这次去的地方又如此危险,让人怎么放心的下,归晨在汝南受了委屈怎么办,她能和谁倾诉啊?”
公仪承虽然面上不显露分毫,但心也是隐隐担心,但他在言语上只能安慰道:“一定还会有其他新莘蔚与归晨一起接受调配的,郡伯之子成阳此番亦在调配之列,他和归晨在试练之时就是盟友,想来可以互相照应,你不必担心。”
听到这里,哥舒瑶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向公仪承问道:“你之前说想要收归晨的朋友,那个叫姚觅桦的女孩儿为弟子,是希望归晨在家能有个畅谈心事的女伴,可如今归晨要在外述职,还不知要几年才能回来,那这弟子还收吗?”停顿了片刻后她又说道:“我看觅桦的资质…不算出众。”
公仪承想了想道:“此事既答应了人家就不好反复,而且你不是连日子都选好了吗,就在明日,这么短的时间里怎么和人家解释,弟子收就收吧,归晨总有回家来的时候。”
哥舒瑶点了点头后便不再作声。
翌日清晨,心忐忑的归晨一早就起来了,她因为担心父母要阻拦她去汝南述职和郡伯起冲突,所以一晚都没有睡好,此刻精神萎靡整个人恹恹的,可当她来到前厅用早饭的时候却见父母神色平常,并且还在询问她去汝南述职都需要准备什么。看来父亲母亲是不会去郡府了,她这样想着便放下心来,亦入了席开始用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