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晨从小就要潜心修习女系秘术,没什么时间在外玩耍,朋友自然不多,能够接触到的同龄人不过就是与公仪世家要好的几个世家的传人,公仪承与哥舒瑶知道的只有檀渊与萦姜,觅桦是归晨进了学院修习之后才认识的。
归晨同檀渊和觅桦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平日里提到他们的次数也最多,更是经常到安阳世家与季连世家去拜访。可今日她见了萦姜竟是一直沉默,就连提到萦姜的名字都有些不自然,这让公仪承与哥舒瑶都有些奇怪。
公仪承坐在桌边,看着正在沏茶的哥舒瑶说道:“今日归晨见到萦姜时表情就不太对,两人之间可能闹了什么不愉快,归晨向来不是个爱斤斤计较的孩子,只怕两人之间的嫌隙不小,这个年纪的孩子最容易多思,你晚间的时候去问问,若真是发生了什么便开解一二,别让归晨自己憋在心里。”
哥舒瑶拿起茶盏轻晃了两下后便倒到茶案之上,接着又往茶盏续上茶水置于公仪承面前。
“我也瞧出今日归晨的反应不太对,平日里她见了朋友都有说不完的话,总是想掏心掏肺的对人家好,今日见了萦姜却疏远了很多。”
想到女儿,公仪承笑了笑说道:“你那女儿自小便是个实心的孩子,一连年往东郊荒山送饭,从小得了什么新奇玩意儿总要拿去跟檀渊和觅桦分享,若是人家喜欢就算再不舍也要割爱,这次拜师也是,明知我收徒要求甚严,却还是为了朋友硬着头皮来求。”
哥舒瑶也笑了笑道:“她对待别人都是诚心诚意,只愿别人待她也能真心。”
说道这里她突然想到了儿子,于是装作漫不经心的调侃道:“你对归晨当真上心,连女儿的心事都要牵挂,对待破云却是放任自流,果然养儿子和养女儿是不同的。”
她知道丈夫一向不喜自己提对待两个孩子不公之事,于是说话时小心翼翼的。公仪承见她说话的态度,心知她的意思,这次却只是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对待两个孩子都一样,不曾偏袒谁,只是破云却不能理解。”
他放下的茶盏,看着哥舒瑶道:“你也不能理解。”
哥舒瑶听出了他语气深深的无奈,没忍心再追问下去,于是开口安慰道:“无妨,我自会将我毕生所学都传给破云。”
见妻子如此善解人意,公仪承心也豁达了不少,他没再多言语,只是紧紧握住了妻子的。
晚间哥舒瑶进到归晨房间之时,归晨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就寝,对于母亲晚间的到来归晨早就习以为常,于是只打了个招呼便掀开被子坐到床上。
哥舒瑶吩咐朝律和夕音退下后也坐在床边,她看了看归晨的脸色,觉得精神还好,只不过在生辰当日脸上却不见丝毫喜悦之色。她如同往日一样开口询问道:“今天忙了一天,累了吧?”
归晨平日里修习秘术比这要累的多,只是与那么多陌生人寒暄却让她有些吃不消,于是扁扁嘴道:“其实也还好,不是很累。”
哥舒瑶理了理她的发梢又问道:“我见你今日脸色不太好,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原来母亲发现了啊。
既然被道了心思,归晨也就如是说道:“我只是不太会应付这样的场面,很多父亲的朋友我都甚是陌生,寒暄起来不太自在。”
哥舒瑶以为归晨是在故意避开萦姜,于是不再旁敲侧击,直接说道:“是吗?我还以为你不开心是因为萦姜呢。”
归晨如同做了什么坏事被人拆穿了一般立马红了:“怎么会,我和萦姜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