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何夏,你可真行啊,现在连村正都不放在眼里了?你个丫头倒是真有能耐,不过我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我可不是村正,三句两句就能被你气晕。”
何夏也抱着手冷笑道:“我不止能气晕,还能把人打晕,你要试试吗?”
单富呸了一声:“丫头片子,别不识相,我媳妇下不下葬和你没有关系。”
何夏也扬声道:“单梅,你爹要给你娘下葬了,杀你娘的凶手可还没找到,你就这么让你娘下葬了?”
单梅也不明白她爹再干什么,为什么就要草草的给娘下葬,就算人没了,按照规矩,也得在家里停放三才能下葬,怎么连一都不到就要下葬呢?
“爹,她的对,杀人凶手还没被抓起来,就这么给我娘下葬,她会死不瞑目的。”
谁料单梅不仅没劝住单富,还挨隶富一巴掌。
“闭嘴,你个赔钱货,也不知道你是哪家的人,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这里没有你话的份,老实的给我上一边呆着去。”
这一巴掌极狠,一下子把单梅打倒在地,单梅懵了,何夏也懵了,这亲闺女也下得去这么重的手?
单富也没管扑坐在地的闺女,转身吆喝着同村的人搭台子,他要火化单梅她娘。
听了这话,何夏心里明白,这单梅的娘十有八九就是他杀的,可是杀人动机呢?难道是家暴的时候失手打死的?拖到这来抛尸?
何夏越发觉得这单梅的娘不能就这么火化了,这样岂不是查起来很困难?那她这个杀人凶手的称号就更加坐定了。
当即挡住隶富的去路。
“不许火化。”
单富眯着眼心道:这丫头怎么这么碍事?早知道人命这事儿就不推到她身上了,现在真是进退两难,还不如把她一块弄死,不管怎么样,今绝对不能栽到这死丫头的手里。
“呸,何夏,我再最后和你一遍,别多管闲事,我媳妇已经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入土为安,你别太狠心了。”
何夏气定神闲:“这我就更要问问了,第一,按照规矩,人都是要在家里停放三才下葬的,而你媳妇刚死你就要给她下葬,更何况杀她的凶手都没找到。第二,你口口声声不忍心你媳妇死后受苦不想让她被解剖,可是你却要给她火化,你不觉得你的话前后矛盾吗?这最后一点嘛……”
单富越听越心惊,这丫头竟然分析的头头是道,真的不能留。
“最后一点什么?”
何夏微微一笑:“这最后一点就是我已经把时间拖延到了现在,诺,往后看看,你媳妇的娘家人应该来了吧。”
早在陆弃离开之前她就让四季去去打听隶家媳妇的娘家,然后让人去通风报信了。
单富心里一惊,往后瞥了一眼,果然来了不少人,这下可真的不好收场了。
单富心里慌乱,目光闪烁。略微思考一会儿,就先开口哭喊道:
“岳父岳母,大舅哥,你们可来了,来的正好,孩子她娘没了,你们可得给孩子他娘做主啊,她死的太冤枉了。”
这单家媳妇的娘家姓于,她本名叫于美珍,哥哥叫于勇德,这于勇德听自己妹妹死了就急急忙忙的和爹娘跑了过来。
如今刚到这就听见单富这番言词,哪还忍得了,当即怒喝:“是谁,是谁杀害了我的妹妹。”
听了这话单富心里暗喜,随即指着何夏高声道:“是她,就是她,孩他娘前些日子领着村里人想去她那学采菇子,结果她不但不教,还言语辱骂了孩子他娘,她娘一时气愤就和她辩解了两句,没想到,没过几就,就被杀害了,大舅哥,你可得给她娘做主啊。”
完又哭起来。
何夏惊呆了,这单富演技可以啊,她都想颁个奥斯卡金人给他了,她媳妇和村正那么多人去她家逼她就范,到了他的嘴里,三言两语就变成虚心求教,反被侮辱。
于勇德喝声道:“就是你杀了我妹妹?”
何夏犯了个白眼:“麻烦你清醒一点,是我派人去给你们报信的好嘛?要是没有我你们怎么会知道你妹妹死了?我要是杀人凶手还会给你们报信吗?”
于勇德一顿,这女娃子的没错,谁能杀了人还告诉被杀那饶家里人啊。
看到于勇德犹豫,单富心里更加慌乱,连忙道:“大舅哥,别听她胡,她就是故意通知你们的,好洗脱自己的罪名。”
何夏联盛冷笑:“我看你是暴露,所以胡乱咬人了吧,我现在是真的怀疑你才是杀害你媳妇的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