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正值当午,外面的太阳正是晒的猛烈的时候,杏花村的村口却是人头聚集,说来也是奇怪,平常这个时候大家都是在屋子里休息,只是今日不知是什么事情,竟闹得声势如此之大。
只听的见隐隐约约的说话声音:
“大成家的,你娃如今也没什么大事,赶紧回家给他换身衣服,让他休息休息,再找个人给他看看,怕是吓到了,就先别在这胡闹了。”
“我胡闹?我娃的命都快没了,我胡闹?诶呦,没天理啦,没天理呐,我娃快让人害死了,你们还向着那个杀人凶手啊,你这是欺负我们娘俩呐,大成啊,你快回来看看吧,看看这帮杀人凶手啊,他们要杀了你的亲儿子啊!要绝你们老李家的后啊”说着便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叫。
原来,今儿晌午的时候,大成的媳妇周桂兰正要休息时隐隐约约听见什么要杀人的话,正想打听打听凑凑热闹,哪成想却听见是自己的儿子李虎被同村的何夏正按在村口的河里就要淹死了。
这下可好,没热闹可看,自己还成了热闹的中心,一时间慌慌张张的跑了过去,只是到河边的时候,那个何夏已经不见了,只剩下自己的孩子被吓的大哭。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绝后,你乱说些什么,我已经让人去叫何大丫头了,你别再胡闹了!”说话的人正是杏花村的村正。
要说这村正也是不好做,每天东家长西家短,今儿还差点闹出人命,这刚刚年过半百的人,头发胡子却全都白了。
村正的眉头皱的死死的,这周桂兰可不是个善茬,她相公去年就从了军,短短一年时间就做了百夫长,虽不是什么大将军,但大小也是个官了,这要是哪天回来看到自己的家人就这么被欺负,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
可是何家大丫头也不是个好惹的,自己还未及笄就能带着两个娃子自己生活,能耐也是不小,这要是弄不好说是欺负他们没爹没娘,他这声誉和脸面可真是半点都留不住了。想到这村正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诶,怎么就闹成这个样子了。
正想着,就看见从远处缓缓而来的几人,正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何家的大丫头何夏和她的弟弟妹妹。
“呦,这大中午的围这么多人,是发生什么大事儿了吗?”
一道爽朗的声音传来,正是何夏。
“你个小贱蹄子,你还敢来,你敢杀我娃子,我要杀了你。”
说着,周桂兰站起来就要往何夏面前冲。
而何夏细眉一挑,缓缓开口:
“婶子,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什么时候要杀虎子啦,这杀人可不是小事啊,我这细胳膊细腿,哪有那胆子啊。”
此时的周桂兰已经被同村的人拦住了,只是眼睛里泛出猩红的血丝,死死地盯着何夏。
“你还想狡辩,小旦和栓子都亲眼看见了,就是你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玩意儿要把我娃按在河里淹死,你个黑心肠的小贱蹄子,你不得好死,你丧尽天良,你们全家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何夏猛地看向周桂兰,眼睛微眯,泛着冷意。
“哦?亲眼看见?看见我要杀你儿子了?那我为什么没有杀死他还留他一命,大家伙儿都知道,我前些日子生场大病,差点没了,这刚刚醒来没多久,身体可还虚弱着呢,那请问,我是怎么把你这个肥头大耳的儿子按在河里的?”
人群里开始窃窃私语,的确,这何夏的小身板和那个李虎的身体比起来还真是不够看的,别说按在河里,就是李虎轻轻推她一下也够她受的,哪能反过来把李虎按在河里呢。
顿了顿,何夏冷着脸接着问道:
“小旦,栓子。你们真的亲眼看见了是我把虎子按在河里的么?”
“啊?”
两个小孩显然没想到会被问话,一时间有些支支吾吾,不太敢说话。
真是要了命了,谁敢说是她干的,小旦和栓子到现在也忘不了那个情形,这何夏怎么就突然变成村东头那个爱讲故事的李老头口中的绝世高手了呢?
小旦抬眼偷偷看了看何夏,却没成想被何夏凌厉的眼神吓的又赶紧低下了头,不禁呐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