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剑宗大殿前的空地上,站满了各宗门的人,以及身着黑衣劲装的奇怪修士。
为首的万剑宗宗主面色阴沉。
“你们究竟要如何?”他沉声道,“正魔百年来各行其路,本就相安无事,可如今你们魔族却来我们试剑大会上闹事,意欲何为?”
“嗯?”对面为首的黑衣白发男子嗤笑出声,面上画着些许诡异的符文,细长的指捻起胸前的发,漫不经心的开口,“老家伙,你们宗门内的弟子伤我族中长老,如今我们过来,也不过是来讨个说法罢了,何来闹事一说?”
“简直胡说八道!”炼丹房的陆长老破口大骂,“我门中弟子向来不与魔族打交道,更何况你们族中长老好歹也是大能修士,怎么可能会被一名小小的弟子重伤?”
“如此,敢问这令牌从何而来?”男子手中出现一枚万剑宗标识的令牌,隐约有灵气溢出,光华掠过。
在场的万剑宗众人皆是面色一变。
万剑宗的令牌,是弟子和长老的身份象征,人手一枚,若要查探身份,只需将一抹灵识放入其中,上面便可显现令牌持有者的名字。
这令牌光亮如新,灵气丰蕴,应是刚入门的新弟子所持,可万剑宗半年来未曾向外招收弟子,何来新弟子一说?
“我知你们不会承认。”男子悠然道,“但今日你们万剑宗若不给个说法,这事可就没完了。”
站在宗主后面的李峥言上前一步,朝他们拱手:“恕在下直言,这令牌应是新弟子所有,而我万剑宗已许久未招收弟子,此事定有蹊跷。”
“莫非有人要嫁祸给万剑宗?”众人面面相觑。
“定是如此。”李峥言断定道。
角落里看戏的陆某人给大师兄点了个赞。
“我管你们蹊跷不蹊跷。”男子啧了一声,将手里的发甩到身后,“这牌子是你们万剑宗的没错,伤了人的也是你们的弟子没错,江宗主还有什么话可说?”
“强词夺理,不可理喻!”众人怒道,“魔族中人就是这般不讲理的吗?”
“天大的笑话!”那人气笑,“你们正道口口声声说以理服人,如今犯事的是你们,倒反过来说我们不讲理了。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虚伪做作,倒让我有些刮目相看了。”
言语落下,惹得万剑宗的弟子大怒,欲要上前动手,被江宗主厉声喝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