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饶有趣味地看着眼前的人类少女。

“你是何人，为何要躲在暗处暗伤于我？”

莫言对她似有几分戒备。

不过，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兴趣大于戒备。

“我如果说，我只是路过，你信吗？”

叶卿一脸纯情无辜地看着莫言。

“呵呵，你当本座傻么？”

莫言冷冷一笑，随即红眸微眯，带着几分危险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若是不说实话，我便送你下地狱！”

“住手！”

胧月适时出声，他颤巍巍地想要爬起来。

奈何无济于事，只得颤声看着院中红衣白发的莫言道。

“她还不过一个孩子，你且放过她吧，就当我，求你！”

千年来，他从未开口说过一个求字。

此刻的莫言于他而言，究竟是什么，他自己都已经分不清楚。

只内心还保留着最纯真的记忆，他还在等着那个最初的莫言。

“你还不明白吗？胧月，她根本不是什么莫言，她是心魔演化而成的妖鬼，你曾经仰慕的莫言，早就死了！”

叶卿见他还在恳求这样一个冷血的妖鬼，还要自寻死路，真忍不住想要将他扇醒。

看来，指望胧月彻底没戏，她还是自救吧！

经过这么长时间，她已经彻底认清现实，求人不如求己，实力才是一切！

她目光决绝，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胧月闻言，却是自嘲苦笑，呵呵，死了吗？

千年来一直自欺欺人，他心里早该明白最初的莫言早就死了。

每一世的莫言都是一个全新的人，都有不同的思想。

但她们都有一个共性，便是善良！

绝不是眼前这个滥杀无辜之人！

可自己这样苦守千年，不正是为了等那个善良的莫言回来？

那头，莫言听见两人的对话，微微楞了一下。

她将视线放在瘫软在地的胧月身上。

这么多年来，见他恢复男儿身，却丝毫不惊讶。

“你倒真是痴情，这么多年化身女子留在本座身边，就是为了所谓的莫言？呵呵，放心，你很快就能看见她了。”

“你什么意思？”胧月不懂她话中深意。

“哦，你不知道吗？”

“对，你确实不知道！哈哈哈…毕竟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啊！”

莫言露出一抹神秘而又得意的笑容。

“看在你陪了本座近千年，忠心耿耿，又即将要死的份上，本座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如何？”

“当初从你身上分离出来，我吞噬的第一个魂魄便是你心心念念的女子呀！”

莫言嘻嘻一笑，自鸣得意。

“可惜我当时的实力不如你，你我本就是同一人，我知你爱慕施云，定然不忍伤她。”

“于是便化作她的模样，你看我这么些年装的像不像？”

莫言得意地转圈，看着眼前面露震惊的男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你不是莫言？你是心魔？！”

这个消息惊得胧月睁大了眼睛！

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当初是心魔影响了莫言魔化，从未想过……

“别心魔心魔的唤本座，本座名唤般若，这是自我生出意识那日为自己取的。”

莫言，哦不，确切说的是般若哈哈一笑。

看着胧月惊惧随即茫然慢慢空洞的眼神，更加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