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聿没想到自己居然还穿到了一个同名同姓的人身上了。
“死者是被这把匕#首插入心脏一刀致命的。”在做尸检的容错和站在床边做记录的痕捡说着报告结果,而跪在床上的小徒弟则认认真真地给死者每一处伤口拍照。
容错拿了个小手电筒照了照女尸扩散的瞳孔,又看了看其眼周围的斑痕用手指按压了一下,然后用体温计做了个直肠温度,根据现在是四月春季,判断了一下死亡时间:“脸上的尸斑已经成片,身体的尸僵成形,角膜微浊,死者的体温低于人体常温5℃,判断死亡时间于凌晨四点左右。”
紧接着,他让小徒弟协助自己把尸体翻了个身,掀开后背的衣服,看到背面有大片的斑痕,再次用他那迷人的声线说道:“尸体没有被挪动过。”
而站在厕所门口的岑聿趁着李远被别的警察同志喊走的空余,着迷地欣赏着容错工作时迷人的身姿。
像容错这种家里既有钱又长得这么帅的男人,他们所里的几个女孩子不知道有多花痴,天天盼着能一堵容错的英姿来满足自己的色#心,当然,岑聿也不例外。
五年前第一次见到容错的时候,岑聿才刚从警校毕业,第一次出警就遇到他了,当时看到的第一眼惊为天人,以为是哪个大明星为了演好角色而过来体验法医日常生活的。
岑聿到现在还记得那个场景,容错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制服,外面披着一件白大褂,颀长的身子笔挺站立,过于英俊的面容却凛若冰霜,拒人千里之外。
从那以后,岑聿的眼就再也入不了别人,一暗恋就是五年。
“老师,她手里好像捏着什么东西。”小徒弟好奇地用相机对着女尸握着拳头的右手拍了一张照。
容错转过头看向女尸那握紧的拳头,伸手掰开那僵硬的手指,是一枚钻戒,他拿起来放在眼底下仔细地看了看,发现是卡地亚的老款,他记得自己母亲以前也有一枚。
“回去看看能不能查到编号。”容错将那枚戒指放入了物证袋里递给了小徒弟。
“队长,楼上发现了一具男尸,根据之前房东所描述的体型特征来看,应该是女死者最近新交的小男友。”门外走廊,传来了小周的声音。
李远站在门口听完后,立马调头就朝楼梯口走去:“上去看看!”
容错这边也检查的差不多了,从床上下来后,用他那双冷漠的眼睛又看了岑聿一眼,随即喊上一旁的警察和小徒弟帮忙把尸体放进装尸袋里打算运回去进行解剖。
“医生,能帮我看看头上的伤口吗?”眼见容错就要离开,岑聿突然就开口叫住了他。
“我们不帮人看病!”小徒弟生气地瞪了他一眼,觉得这人简直缺少生活常识。
而容错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放下了勘查箱,走到岑聿面前低着头看了看他额头上的伤口。
他们两个人的身高,一个天一个地,岑聿如今这一米七的身高站在容错面前,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朋友,又加上对方的气场太过于强大,两个人的差距一下就对比出来了。
岑聿恨恨地想,如果现在站在容错面前的是过去的那个自己,顶多也就……矮个十来公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需要拼命抬头去看对方。
可能是岑聿的刘海太长了,又加上屋内的光线太过于黯淡,容错伸出了手轻轻地撩开了他那银丝般的刘海,再度低下了头凑近岑聿的脸仔细地观察了一番。
这是diao丝岑聿第一次和男神靠这么近,近到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沐浴清香,近到对方的鼻息扑在自己的脸上痒痒的。
不知不觉地,岑聿整个身子都僵硬了起来,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破了皮,包扎一下就好。”容错很快就和他拉开了距离,淡淡地回了句,整理了下袖口准备上楼。
“没有伤到脑子吗?”岑聿不死心地问。
容错低头看了他一眼,还是比较绅士地继续回答了他的问题:“可以去医院做个脑部检查。”
“那,谢谢医生了。”岑聿尴尬地咬了咬干裂的嘴唇,垂下眼眸没再说话。
见他像只小猫咪一样可怜兮兮的,容错看向他手上的手铐,鬼使神差地问了句:“人是你杀的吗?”
听到男神的提问,岑聿的瞳孔顿时放大,一脸不可思议地抬起头对上了他的目光,使劲地摇了摇头。
他岑聿这辈子从来没有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就算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杀的人,那也不是他杀的,理所当然要在男神面前保持良好形象。
容错看了看他,没有再说什么,提着箱子朝门外走去。
而他身后的小徒弟临走时,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岑聿一眼,很快就跟上了容错的步伐出去了。
岑聿站在屋子里眨了眨眼,感觉这小徒弟对自己有深深的恶意。
难道,这是他的情敌?
近水楼台先得月,他要想个法子靠近容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