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孟细细打量起复制品来,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这把剑与大师兄赠她的那把似乎很不一样。
准确来说,是完全不一样。
“老板,你骗人!”
不服被当成傻子来欺骗的孟甜当即拆穿老板的谎言,“我见过真品,你这根本就不是复制品,两把剑长得根本就不一样!”
就这还想骗我的灵石,你怕是在做梦!
孟甜愤愤不平地瞪着他,以为能给他个下马威,结果对方居然不慌不忙地摸了把花胡子,半眯着眼,说起话来有理有据的:
“小道友此言差矣,都说了是复制品,怎么可能一模一样,你可知道真品为何是真品?”
没见过世面的孟甜被糊得一愣一愣的,捏着腰间的荷包,细眉微皱,“……因为贵?”
老板:“……”
只能说不愧是穷剑修。
“当然,贵只是一部分。”
老板故意清清嗓门,以此掩盖尴尬不已的表情,“真品之所以是真品,当然有它的特别之处,如果复制品跟真品一模一样,那真品价值何在?”
理智告诉孟甜这些不过是他销售的借口,可心里却有个声音却告诉她老板说得有道理。
她攥紧指尖,“多少钱?”
老板做了个六的手势,“一口价,八千灵石。”
***
孟甜走完分期付款的流程后,回到剑宗已是深夜。
她先是去找了叶仁想借他的手把东西交给大师兄,不过不在,一时半会儿也见不到,想到后日就是宗门大试,而大师兄连把像样的剑都没有,实惨。
夜色如墨,偶有萤火忽明,伴随着朦胧的月色,努力地回忆了下原著内容,在磕磕绊绊绕了几圈后,终于找到了宁荀的住所。
周围静得可怖,本来只是黑了点,最多看不太清,但忽有阴风袭来,惹得枝木沙沙作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几只受到惊吓的黑乌鸦,飞得低的直接从她头顶划过。
这场景——
怎么这么像即将探索鬼屋的情景啊!
她没空多想,抬脚就往院子里走。
不承想马上就碰壁了。
孟甜早该想到的,这是个修·□□,但凡有点修为的修士都会在自己的住所布下禁制,宁荀自然也不例外。
她刚踏出第一步就被禁制硬生生地给弹回来了,真的是字面意义的弹。
直接就摔懵了。
爬起来后,她立刻尝试第二次破禁制。
她哆哆嗦嗦地伸出一根手指,开始聚集灵力,心中不停地默念“芝麻开门”,结果还是被禁制所反噬,不幸划了道小口子,深红的血液在重力的作用下缓缓滴落。
孟甜:“……”
现在的情况有点复杂。
首先,她拿这禁制没辙,其次,伤口愈发严重,她的手急需清理,再者,她真的不想再待在这里了,阴森森的太可怕了。
孟甜打算丢下剑就跑。
蓦地,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黑衣少年站在不远处,没出声,垂眸看一眼孟甜,将她这副狼狈模样尽收眼底。
最终,他将目光移至小姑娘的指尖,伤口尚未止血,还在往外渗血,他表现得异常冷静,“怎么受的伤?”
孟甜:“……”
除了你院里的禁制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伤到我了吧?
她没敢明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宁荀,希望他能明白。
宁荀了然于心,感叹孟甜修为之低的同时默默地解开了禁制,颇感无奈,“先进来把伤口处理下吧。”
“……好。”
***
一开始她觉得这可能是羊入虎口,可看到大师兄低眸替她尽心尽力包扎伤口的模样,心中大为感动。
不得不说,大师兄可真是个好人哪!
这样的感动之情持续不了多久,直到孟甜看到自己的手指被宁荀里三层外三层包成了粽子,感动终将不复存在。
真的,师兄,我只是破了点皮,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但好歹也是人大师兄的祖传包扎手艺,只能去接受。
“大师兄。”
她将价值八千灵石的重剑拿出来,试图说明来意,“这个是……”
“所以……”
刹那间,他的目光皆被重剑吸引了去,声音有些哑,有点不确定,“……你来是想找我切磋?”
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