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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钰白了他一眼“你这姿色我也看不上,让你脱衣服另有用意,快点。”
元宝不信“少爷我真的不是断袖。”
“叫你脱你就脱哪这么多废话?”他转念一想,又放弃了。
万一元宝不是女孩岂不是要长针眼?
“不肯脱衣服,那你告诉我,你下面长了什么?”何钰目光如炬,直直盯着他看。
“少爷!”元宝后退一步,“你还说你不搞断袖!”
“长了没有?”何钰又问了一遍,表情严肃,不似开玩笑。
元宝被他的气势镇住,哆哆嗦嗦道,“没……什么都没长。”
果然是女孩子?
就说母亲不可能这么糊涂,给他找了个男孩子伺候。
既然是女孩子,为什么当初母亲不同意元宝跟他?
女扮男装的元宝伺候他,不是正合适吗?元宝这厮也机灵眼力见十足那些个达官贵人认了个十成十连人家的隐秘八卦都知道就怕不小心嗝屁了。
惜命的很。
大概母亲也不知道元宝是女儿身吧。
元宝这厮瞒的太好连他这个少爷都没看出来。
这个年龄段的人声音和五官本就没长开,何钰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第一次见面时。
这厮蜷缩在他门口,身上穿着单薄的衣褂,袖口全是布丁,冻的瑟瑟发抖,还用那双长满了冻疮的手给他端茶倒水。
下人们都说太可怜了,让他回去休息,别在门口等了,也别再争着干活,但是元宝不肯。
他比谁都知道,府中不养闲人,即便看在他娘的份上让他留下,也最多供吃供喝,再多就没有了。
但他想要更多,想要冬天不受冻,夏天不受热,有得穿,有得挑,偶尔给自己买几样喜欢的东西。
所以一直卑微的努力着。
恰好他遇到了何钰,何钰虽然从来没有接纳他,但也不会拒绝他。
他的态度很随意,我有无数家奴随从,不缺你一个,也不多你一个。你能跟得上便跟,跟不上只能说明我们无缘。
元宝选择了跟。
担着这份活,自然有这份工钱,元宝第一次拿到月例,兴奋的几天几夜睡不着。
再后来人越来越机灵,钱也越来越多,他真正被何钰和安氏接受,还是一次何钰中毒,他主动帮少爷试菜。
主母安氏再也不反对他跟在何钰身边,何钰也挺喜欢这么个善解人意的书童。
有些事他不用吩咐,元宝会自己去做,偶尔做过头了,自己兜不住跑回来寻求帮助。
这小子一肚子坏水,若不是因为自己的事,何钰如何也想不到他竟是个姑娘。
“行了。”何钰挥挥手,“你出去吧。”
元宝莫名其妙。
他皱起眉头,刚走了两步,何钰又把他叫回来。
“留在里面吧。”马车里烧了炭,温了酒,正暖和着,让元宝也暖暖身子。
元宝歪头看他,一脑门不解。
“算了,你还是出去吧。”
元宝这厮从小养成了滑溜的性格,贪生怕死,欺软怕硬,若是对他太好,没两天就要蹬鼻子上脸,所以不能对他太好。
就当不知道吧。
而且也不一定什么都没长,也许是不好意思开口,再说了,元宝哪一点像女孩子?
何钰打消了念头,重新躺回榻上,乘着晃晃悠悠的马车,顺利进了皇宫。
有皇后的口谕在,无人敢拦。
皇后住在凤秀宫,何钰刚下马车,便看到太医提着药箱从房间里出来。
何钰顺手拉住,“我姐姐怎么样?”
太医先是愣了一下,后反应过来,“皇后娘娘的性命是保住了,不过身体虚弱,还需调养。”
“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太医摇摇头,“暂时还不知道,老夫正要排查娘娘最近几天的药膳。”
何钰点点头,“有劳太医了。”
太医拱手,“为娘娘分忧,是我等荣幸。公子钰不用担心,老夫会尽力而为。”
何钰露出满意的微笑,“有太医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他亲自送太医出去,说了几句客套话,又塞了不少银票,送走了才进屋。
早就有人禀报过,他姐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平时艳丽的人憔悴了不是一星半点。
“参见皇后娘娘。”该走的步骤还是要走。
皇后撑起身体,挥挥手让无关紧要的人下去,房间内只留下了何钰、皇后,和从小伺候皇后的嬷嬷。
“弟弟,这次你一定要帮我。”皇后抓住他的手,用力之大,似乎要将他的手腕掐断似的。
“父亲不帮我,你若是再不帮我,那姐姐真的走投无路了。”
“姐姐。”何钰提醒她,“父亲不是不帮你,是帮不了你。”
丞相是朝廷命官,插手后宫的事,相当于后宫嫔妃插手朝廷的事,是越轨之举,搞不好引起众愤,无法解决问题不说,还会惹得一身骚。
何蓉目光黯然,“我知道,可我能怎么办?姓周的和姓许的两个贱人联手,在皇上面前吹耳边风,将我的优势一一夺去,我唯一的希望便是腹中的孩子,可这孩子……”
两行清泪从白皙的脸庞滑落,何蓉闭上眼,“我现在不指望能挽回皇上的心,但是这仇,我必须要报!”
皇上封皇贵妃的时候她念在肚里的孩子份上没闹,皇上让她将凤印交出来,她念在孩子的份上还是没闹,好不容易熬了八个月,生下的孩子竟是个死胎。
没病没灾的,这孩子死的蹊跷,她不甘心。
何钰安抚她,“姐姐稍安勿躁,容我调查一下。”
“还要怎么调查!”何蓉愤然将枕头丢了出去,“除了那两个贱人,还能有谁敢这么做?”
何钰坐在床边,将她姐姐过于激动的身子按住,“姐姐,你先冷静下来,至少要知道孩子是怎么死的,抓住真正的凶手,也不枉那孩子与你母子一场。”
提起孩子,何蓉总算打起精神,“你说的对,我不能让那孩子枉死。弟弟。”
她又抓住何钰的手腕,“你一定要帮我,姐姐就只有你了。”
“放心吧姐,你我一母同生,我当然是向着你的。”
皇后痛失孩子,情绪十分不稳,何钰挥挥手,示意嬷嬷下去准备温神汤。
嬷嬷晓得,低身俯了一礼便退了出去,留下何钰安慰姐姐,又是劝说,又是保证,总算将他姐姐的情绪平复。
温神汤端来,皇后已经睡去。
何钰轻手轻脚将人放在床上,又小心翼翼盖上被子,才和嬷嬷一并出去。
“还是少爷有办法。”嬷嬷是丞相府出来的,还是按照在丞相府的叫法喊他,“皇后已经两天没合眼,现下终于能好好歇息了。”
从难产到传递消息出来,花了整整两天,皇后身子虚弱,将死胎排出也废了不少功夫。
“别高兴的太早。”何钰长舒一口气,“除非姐姐再有一个孩子,否则……她醒来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何蓉是大姐,第一胎,比何钰大了七八岁,中间还有二姐三姐,均以出嫁,何钰是老四。
“晚霞,你可有皇宫的地图?”他突然岔开话题。
晚霞差点没反应过来,“有,怎么了?”
“给我一份,我有急用。”何钰吩咐道,“最好是标识上巡逻重点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