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只稍稍偏了偏头，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显然不怎么待见凤绾。

凤绾明白过来。

肯定是姒水瑶想与她交好，借着太后的名义将她叫了过来。太后宠溺姒水瑶，但凡她开口，她都会尽量去满足。

“见过皇祖母，皇祖母万福金安。”凤绾悄咪咪上前，行礼。

“免礼。”太后不苟言笑。

她显然对凤绾看不上眼，没有多余的交谈，端着长辈的架子，由身边嬷嬷扶着去一旁饮茶。

凤绾不甚在意，倒是姒水瑶热情的挽住她手臂，将她扶着在一旁坐下。

“公主可会下棋？”姒水瑶笑着寻找话题与共同爱好。

凤绾摇头：“不喜欢。”

果然粗俗，身为公主没有公主该有的端庄，近些年也不知道学了些什么。坐在一旁的太后眼里闪过嫌弃之色。

“那公主喜欢什么？”姒水瑶接着问。

凤绾看起来很仔细的冥思苦想，末了，认真地问：“吃喝睡算吗？”

尽管姒水瑶有极强的控制表情能力，此时也有几分龟裂。

“能吃是福，公主好福气。”姒水瑶维持笑容。

凤绾听出她话里没有嘲讽之意，倒是太后，她说完话，太后手中的杯子碰的一声放在青瓷桌面，发生巨大的声响。

这是，被她气到了？

“身为公主什么都不会还有脸说，真是丢尽皇家脸面。”太后绷着脸，细长的指甲抓住桌边，周身散发出上位者的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