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就悄悄的过去了。
因着皇上病重需要修养,除夕夜的宫宴没有大操大办,直到令狐正麒寿辰,皇帝身子好了一些,然而相国府也没有闹出多大动静,也只有几位与相国府亲近的大人,带着家眷前来道贺。
一大早左长安也与令狐清歌前去了相国府,入府时,曲大人与曲流觞已经到了,身侧还有几位陌生面孔。
令狐正麒见女儿回来,十分高兴,也与左长安见了礼后,便悄悄拉着令狐清歌道:“清歌,那位是曲大人旧友皇甫乘林,这位公子单名一个琛字,相貌堂堂,本是打算与你三妹妹说亲,可是这丫头不肯,你若觉得这琛公子不错,不如得空劝劝你妹妹?”
令狐清歌从旁打量那位皇甫琛,倒是相貌堂堂,瞧着也不是文弱秀才之流,眉宇之间颇有英气,若说出身,的确高攀,但若说模样,定然是配得上令狐清雪的。
然而令狐清歌心里还是在打算去试探令狐清雪的,自然是要顺着父亲的意思说道:“好,那我先往后院去了。”
一路去后院,令狐清雪正在屋内梳妆,香桃瞧见有人进来,一抬头立刻伏身道:“大小姐?奴婢给大小姐请安。”
镜中,令狐清雪听了,不急不慢的对着镜子里的令狐清歌笑道:“大姐姐来了,倒是妹妹贪睡,才起来梳妆。”
说罢,才动辄起身,悠悠行了一礼,令狐清歌瞥她一眼,往旁边坐下说道:“三妹妹许久不见,出落的水灵,难怪父亲已经为你寻了门好亲事,把二妹妹都丢到了一边。”
令狐清雪听了,冷笑一声继续回身梳妆,步摇握在手里清脆叮当,不由得烦乱道:“大姐姐若是给父亲当说客的,不如早些去春泥堂里等父亲的寿宴开席,也能早些吃上东西。”
沉书听了令狐清雪这嘴脸,心中有气憋不住,脱口便道:“就算是在相国府里,也要有嫡庶尊卑之分,更可况我家小姐已是安阳郡王妃,三小姐说话也该注意些!”
令狐清歌抬眼拦了一眼沉书,,然而沉书仍然不忿,令狐清雪听见了顿时冷下脸来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我,平日里也不见得你主子在街市上有多显眼,多招呀,赶着在这长陵城里宣告自己是什么郡王妃!如今回到家,竟然在府里摆起架子来了,可真是我的好姐姐,帮着父亲来逼着我嫁一个破落门户,天底下就没有这样的道理,就算我是庶女出身,也是生在这相国府里的,父亲也是当朝一品相国!”
令狐清歌却风轻云淡的嗤之一笑:“父亲看好皇甫公子,他日定会提拔,皇甫公子入朝为官,若有父亲的举荐,还担心日后没有官品吗?三妹妹眼光未免也过于短小了,我知道三妹妹心气儿高,若是不想嫁给普通人为妻房,那三妹妹倒是说说,您想迈进哪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