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跑,意味着许诺要洗两次澡,下班要洗澡,跑完步也要洗澡。
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渣女,保持身材从来都是一场必须胜利的战争,更何况很多时候她都能在这种情况下碰见跟她搭讪的人,就比如说今天。
“嘿,美女,能给个微信吗?”男人的头发被汗水熨帖在额头上,小麦色的皮肤和他立体的五官都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许诺戴着耳机没有听到他再说什么,不过来搭讪的大多男人千篇一律,她懒得问他说了什么,只礼貌的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跑着。
倒不是真想拒绝,要不为什么放着家里的跑步机不跑,非要到外面来跑,许诺喜欢被男人欣赏被男人追逐,并且从不觉得有什么不齿,这本就是雌性动物的天性,只不过区别在于一部分人想靠男人活下去,许诺只是单纯的馋人家的身子。
但是当男人提出要求的时候不管是什么先试着拒绝一下几乎已经是许诺的习惯,男人总是喜欢“有挑战”的东西,这也是男人不断索求,女人不断说不,男人更加渴望的原因——在情场跌跌撞撞多年的她总是乐此不疲。
老实说,保持关系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但是总是换人睡也着实麻烦,让她不迷恋人的体温更是不可能,所以在上一个跟她求婚的男人,哦,叫什么来着,许诺有点想不起来他的名字,虽然这件事好像也才过去几个星期。
“美女,给个微信吧,交个朋友。”每跑两步就要原地踏步一下才保持着跟她同一个身位,他侧身欣赏着女人,嗯,是大多数男人都无法抗拒的类型,谈不上瘦弱,身体紧实而又挺拔,那张漂亮的小脸上透出来的自信倒是能吓退不少loser,但是吓不倒他,他就喜欢这种自信的女人。
许诺看了看表,觉得自己也差不多要跑完今天的量了,便推了下他结实的手臂,笑着说道“前面有个花坛,我们比赛,你输了我就给你微信。”
他看着女人故意朝着他眨了眨眼睛心理立马觉得有只小猫再挠痒痒,也没来得及听完她说了什么,只听见比赛两个字会心一笑两只脚就不听使唤一般的把他弹了出去,“这可是你说的。”语气带着一点得意,似乎对抱得美人归十分自信。
许诺看着他扬长而去无可奈何的叹了叹气,把耳机往耳朵里又塞了塞,边往反方向跑边嘟囔说:“这看着浓眉大眼的,没想到是个傻子。”
对傻子完全没性趣了的许诺开始往回跑,怕被追上来报复还七扭八拐的走了不同的路,一边痛恨起男人的智商,一边试图回忆上一个工具人的姓名。
然后忽然猛的想起上个工具人似乎并不是求婚的那个憨憨,应该是那个长得白白净净,一看就比她小上几岁的弟弟。
“萧亚轩的快乐我知道。”她自嘲似地耸了耸肩,被自己的话给逗笑了。
梅朵此人说是最强口嗨王也不过分,整天叫嚷着想要萧亚轩的快乐但是每次面对活的男人的时候又开始唯唯诺诺。
她这个最怕感情债,只想提裤子走人的臭女人倒是真实的体验过不少具年轻的肉体,也完全不敢给她讲,虽然不会在道德上谴责她许某人,但是总是要嘟囔她找个人定下来,定下来?她是什么牌子的大头钉吗?还要给定下来。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像个沙雕一样的自言自语着,她拽着脖子上的毛巾开始脑内party,对于自己已经26岁这件事并无任何自觉。
“诺诺。”一声激动的男声穿透了许诺的耳机,捧着鲜花的男人强迫自己忽略掉女人逐渐疑惑的眼神,清了清嗓子朝她走去。
“诺诺,我在这,等了你一晚上了。”
而许诺也强迫自己忽略掉男人热切得有些变态的眼神,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小朋友你是不是有许多问号?”
男人见她没有回话,稍微有些不高兴,但是还是把花递到了她眼前。“我是姜阿姨上次介绍给你的相亲对象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许诺尴尬的笑了笑,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眉头是怎么纠结的拧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