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抬着手,拧开盖子,她屈起腿,指腹隔空抚摸了一下。
她的眉毛蹙着,眼里是止不住的心疼,她圈起嘴呼呼吹了两下,“乖,不疼哦。”
像是给自己做心里准备,她的手腕微微倾斜,酒精在瓶子里来回荡漾,涌来瓶口,又很快缩回去。
在这耽搁的时间已经很久,她鼓气般的点点头,手腕微微使劲,酒精就要破口而出之际——
她扬起手腕,迅速拧紧瓶盖把它丢到一边,高高蹙着眉毛:“不行,会很疼。”
她想以行动证明自己没事,扶着墙壁站起来,脚踝处刺痛的感觉迅速蔓延全身,她很快跌落在地上。
陆正倲指尖碰到瓶身,他弯腰将它捡起,走到林娇身前。
被疼痛的恐惧侵蚀,林娇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飞快耷下,语言里满是抗拒:“我不需要那个。”见男人手上动作没停,她第一次服了软——被迫的,她的眼里慢慢蒙起水雾,“真的会很疼。”
“真的,真的。”
腿上血肉模糊,被拉破的口子又长又宽,不用看就知道这是该有多疼——会比做手术还疼的吧,手术好歹有麻药,这个不仅熬人,还难捱。
林娇鼓着双腮,她抬眼凶瞪着来人,使劲收着自己的眼泪,做出一副领地般的独掠姿态。
陆正倲走到他面前,他蹲了下来,又抿了下唇,好像有些不情愿一样——他的手放在了她的头上,乖顺地抚了两下。
林娇模糊的双眼微微瞪大。
下一秒,她扑进他怀里。
讨好般,哽咽着卖乖。
“我们不涂了,哥哥,吹吹就好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