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欲守护之物(1 / 1)[Fate+FGO]神話的碎片首页

早晨的食堂,聚集着为数不多的内部员工。    由于经历了那样的人为大灾变,这一周目前能拿出来的都是应急口粮,像是罐头、营养饼干之类的食品,排队拿到今日的补给之后,黑发少女随意挑了个位置坐下,而白发青年则跟着在一旁的座位落座,不过他并不打算进食,只是把自己的那一份推给了澪。    「咦?你不吃吗?」她困惑地望着面无表情的迦尔纳。    「粮食有限的情况下,留给真正需要的人比较好吧。」虽然拥有肉身,但是主要的活动来源仍然是魔力,在非常时期省略进食也不会怎么样──施予的英雄是如此考虑的。    「啊,找到了──原来前辈在这里。」玛修带着自己的早餐,朝澪招手后便靠了过来。    「早安,玛修。」黑发少女露了一抹微笑,经过早上那尴尬的M Call,害她现在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玛修了。    「早上的事情,真是抱歉…我忘记前辈还有迦尔纳先生守着,一时紧张就……」粉发少女面带歉意的低下头。    「不,玛修,那是正确的判断,妳无需介怀。」白发青年反而像是完全没有经过早上那件事的尴尬,一如平常的淡漠。    「那个…下次我该先敲门还是……该怎么办呢,前辈?」玛修一脸不知所措,虽然听到了当事者并不介意的话语,但是如果下次又遇到同样的情况,同样身为澪的从者,玛修当下感到了莫大的疑惑。    「妳就直接进来吧…早上的事情,完全是误会一场,妳不要放在心上了!」黑发少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如果能控制自己那暴走的睡姿的话………    「…误会?那个、不是在做情侣间的亲昵──」    「不是这回事。玛修,我跟迦尔纳是正常又健全的主从关系!」澪一本正经的解释,但是那语气听起来实在有点慌乱,隐约可见她身后的长发都有些炸毛迹象。    那么早上的举动是…  玛修现下认为,有必要做一些确认的动作。    「…那个,可以冒昧问一下迦尔纳先生吗?」粉发少女露出的单边瞳眸,迎向了白发青年。「请问你认为自己对Master是?」她思量许久之后,决定单刀直入的询问清楚,关于这两人的想法。    「吾乃是她的武器。身为武器随伺在旁又有何问题?」仍然穿着便服的迦尔纳现下看起来虽然像是普通的人类,但是他的确是被从者契约束缚的英灵之身。    「那么,前辈…昨天在提到与从者同房这话题的时候,显然犹豫很久呢,Servant之于妳又是什么?」玛修转头又问了澪。    「因为…那个,怎么说呢…很介意同住的问题吧。Servant的话……生死与共的战友呢。怎么了吗?玛修。」澪突然好奇起为何玛修提出了这些问题。    「我知道了。」玛修轻闭双目后,随即掀开眼帘,那藤紫色的瞳眸燃烧着熊熊的战意。「迦尔纳先生,我要向你提出决斗。」她清澈的声音几乎响彻整个食堂,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聚集到他们身上。    「玛、玛修!?妳怎么突然就……」黑发少女蹙紧眉头,完全没料到竟是这样的发展。    「Master,请不要阻止我。我认为该让迦尔纳先生理解妳的心情──不然会造成Master更多的困扰。」玛修此刻做为澪的从者,所做出的发言。    面对这位算得上是从者的前辈,玛修一开始的确是抱持着敬意的。但是随着刚才的问答,她确认到一件事情。若不是用激烈一些的手段,恐怕迦尔纳是听不进去的吧──玛修是这么认为的。    更何况Master对迦尔纳抱持的态度其实是以『男性』看待,而非像其他人是以『工具』的眼光视之,那么早上那种举动…玛修一想到就认为不可原谅!绝对要让这名从者前辈理解Master的困扰!    「……是吗。」施予的英雄在看透眼前的粉发少女那双瞳眸所蕴藏的意志后,了然地颔首。「若这是妳所期望的话,那么我就回应妳吧。」    半从者.玛修与施予的英雄.迦尔纳,两人各持着回异的心思,此刻一同走向了可进行模拟战所在的试炼之间。    被留在原地的黑发少女,在愣了三秒后,紧随两人的身后小跑步跟上,打算劝退这突然其来的决斗。    ***    传送到一片荒野的场地,这里正是模拟战虚拟的空间之一。黑发少女抱着硬要跟来的芙,苦恼地望着已经切换成从者姿态的玛修与迦尔纳。「那个…我认为可以心平气和坐下来好好谈谈?万一受伤的话……」    「澪,话说起来人与人之间真的透过言语完好地沟通吗?我对这点抱持着疑问。」白发青年微微偏首,耳上的黄金挂坠发出清脆的回响,他凝睇着黑发少女。「再说,面对初生之犊不需施以全力,这点我还是明白的。」施予的英雄仍以平淡的口吻述说着挑衅味十足的话语,但那是否含有嘲讽意味的成分存在,便不是才认识一两天的人所能看透的。    「但是,迦尔纳先生──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玛修紧握着手中的十字盾,气势十足的宣告。看来是刚才疑似挑拨的话语发挥了作用。    「那正是我所期望的。随时都可以开始,玛修.基利叶特。」白发青年振臂一挥,自掌心霍然烧出一株火焰,火花丛生散开之时,那黑金相间的神造兵器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Master,可以当我们的裁判吗?如果我输了,就任凭处置。但是──」玛修直挺腰杆,那姿态流露出一股英气勃发。「如果我赢了,请撤下迦尔纳先生与您同房的权力。」    「咦………」澪仍然不懂玛修发出决斗的真意,若只是为了避免早上的尴尬,这样的请求未免太大费周章了。    「澪,判决就拜托妳了。」迦尔纳淡淡地落下这句。    「…真是伤脑筋啊。那么倒数三秒后开始哦?」看在两人都这么坚持的份上,黑发少女双手环起胸,一脸无可奈何地朗声地倒数。    待最后读秒结束的一瞬间,两人都动了起来──    首先发动攻势的是玛修,那简单又迅捷的直线冲刺,彷佛听见划破空气的嘶声,配合着巨大的十字盾压迫感十足的朝太阳神子冲撞而去。然而实战经验相当丰富的迦尔纳只是倾身一偏便轻易闪躲过,下一秒则用手中的长|枪由下而上划出焰红的火花,粉发少女惊险一侧,飞扬的樱色发丝边际焦了半分。    「喝啊───!」然而玛修并没有继续放弃进攻,在近身范围内最低距离,她推测迦尔纳使枪的距离有一定限制,越是靠近的话,那么使枪的范围必然会有死角。身着黑甲的少女立即环跨一步、欺身至白发青年的左后方,勾起看似笨重的大盾,旋转半圈后以盾缘朝这死角稳稳挥去!    施予的英雄并非没有看出她的思路,不如说这正是枪兵共有可能的弱点。在玛修袭向自己的死角之际,迦尔纳并没有抽回长|枪,而是微微压低身子站稳脚跟,将全身的力量凝于左手肘尖倾身一靠,爆发性的一次朝粉发少女的腹部顶去──以体术来说,虽然是相当简单的动作,但是也可以说是将身体的一部分化为枪尖的武艺概念。而玛修确实扎扎实实挨了这一击而朝一旁滑飞出去、在地上翻了几圈。    「咳…」她费力地撑起身子干呕起来,刚才的力道之大差点连她的内脏都要翻腾起来,这什么──简直没有空隙!英灵都是这么可怕的对手吗?虽然这名英灵的数据显示最适性为Archer和Rider,Lancer反而是第三排名,但不论是在特异点F时、或者现下面临之际,只要见识过那使役枪的武艺,无疑已经踏入了神的领域。眼前的英灵,就算不使用武器,也肯定是相当棘手的存在。    「玛修.基利叶特,且问──向我挑起挑战,肯定有特别的理由吧。」白发青年仍然是那副游刃有余的架势,真朱战纹沿绘于眼角,衬得那双异色瞳眸比平时更为犀利。    「是的…迦尔纳先生,我认为把自身化作武器的你,做为从者是无法守护好Master的。」玛修再度冲上前去,第一击如预料中挥空,而她在原地旋身使用盾的重量,以离心力为蓄力准备,狠狠地以整个盾身撞向白发青年。    「──什么意思?」强烈的撞击被抵销在迦尔纳手中的那把神枪之上,他将枪身横抵巨盾,两人正互相角力,手中的武器发出碰撞的嘶吼。    「因为,武器并不能理解使用者的想法。Master一开始困扰的起点,你肯定不能明了吧…Master再怎么说,都是女孩子啊!身为男性的你,难道没有自觉吗?再者…」她仍然吃力地推着盾。「你明白Master的心情吗?她并不是希望被谁保护着,而是、而是──」    玛修说到一半的话语,让施予的英雄微征了一会儿,而她抓住这个隙间,奋力撞开他的格挡。「Master最想做的事情,是跟你一起并肩作战啊!」她朝白发青年大喊道,被破除防御的迦尔纳稍稍狼狈地往后一跃,随着玛修的回答,他原本无动于衷的面容显得有些动摇,思绪立即被卷入回忆的漩涡之中。    并非没有自觉,而是不认为那是会构成实际麻烦的事情。他对于Master的态度无庸置疑的始终如一,但是那的确仅仅只是他单方面的想法。    迦尔纳思忆起澪答应第五魔法使苍崎青子的特训一事,原先自己是不赞同的,但是无论如何澪都想要接受特训…确实,他的确无法理解她当时的心情。    上一次的圣杯战争中,就连她的眼泪也没能理解的自己,仅仅只是『知道』了她把自己当作战友的心情。「…………是吗。是吧。」白发青年沉声低喃着,然而此刻他才能明了,澪是为了什么而如此努力撑过青子的特训。    玛修在大声吼完这个答案之后,气喘呼呼地瞪视着迦尔纳,而在他终于想通之后,他那对锐利的双眸才再次迎上粉发少女的目光。「我明白妳想说的了,玛修。但是,作为说服我的手段,妳还没有达成。」他拾起长|枪,指向了玛修。    战斗,还没有结束。    ──为什么。  在一旁的澪无法谅解为何施予的英雄仍然执起枪。    「你的意思是──打赢你才算承认吗?我知道了。」思量一秒后,粉发少女得到了这个答案。刚才的战斗的确没有分出胜负,所以对方就算能够理解自己想说的话,但是若没有相对说服的手法,那么以对方的立场,这场决斗就没有意义。    「是的。连英灵生平最核心的代表宝具都无法施展的妳,先不论作为从者的最强手段,能否保护最重要的Master都还是未知数。若这样的妳,能打赢我的话,那么我便承认妳刚才的话语吧。」白发青年面无表情地说道,彷佛就像是挑衅似的,一出口便直戳玛修成了半从者之后,至今埋藏最深的痛点。    施予的英雄并非好战,而是眼前的半从者少女虽然说了正确的话语,但是却没有拿出能够说服他人的实际能力。从一开始的从者立场,玛修与迦尔纳就不是平等的状态。若在此无法胜过此名为太阳神之子的英灵,那么她的谏言不过是无能者的空谈。    原先蹙紧眉头的黑发少女,在听了这句话之后,似乎明白些什么。    「────────────」玛修狠狠地咬紧下唇,紧握住手中的巨盾打算再次发出攻势时,一直在旁观战的澪走了过来。「前辈?」她困惑地望着走至自己身后的黑发少女。    「别在意我,请继续吧。」澪此时向对面的白发青年勾了一抹微笑,而对方只是有些讶异地眨了眨眼。    「但是前辈在这里的话会有危险…」    「是呢。的确很危险,毕竟对手是那个太阳神之子哦。」澪将双手按在玛修的肩膀上。「我会在后方支持妳的,一起得到胜利吧!」    「…是!」得到澪的应援,玛修似乎补充了非常高昂的激励,转首面对眼前的强敌。    「那么,这次就由我先手吧──玛修,如果妳挡不下这一击,Master会死掉的。」白发青年一本正经地说道,淡漠的神情透露着非情的残酷。那看似要施放宝具的宣言,以及他身上不由分说的威压,让玛修不自觉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迦、迦尔纳先生,你就不担心如果我挡不住的话…」玛修的唇显得颤抖万分,大概攸关Master的性命,她认为还是别作这么危险的赌注比较好。    「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大放厥词的吗。如果没有舍身的觉悟,妳连跨越『此身为武器』的界线都无法越过。」施予的英雄仍然以平淡的口吻述说着辛辣的言词。「如何?要认输吗?」此刻他微扬唇角,带着三分嘲讽意味。    「──不,我绝对不认输。放马过来吧,迦尔纳先生!」透过澪放置在她肩膀上手中传来的体温,玛修就算赌上一切也要保护好她的Master。    「啊啊,很好的眼神。」他站稳脚步,随手将华丽的神枪倒竖于一旁的荒土上。「用武具何等庸俗…」他闭上双眸,单手扬起,彷佛是准备的信号。    「玛修!看清楚了!」澪瞇细黑玉般的眼瞳,指尖微微出力,示意玛修抓准时机。    「是的,前辈!」她抓紧十字盾,已做好接受巨大冲击的准备。    「真英雄能用眼神杀敌──」当施予的英雄将手放下之时,那炽红的右眼倏地射出了充斥巨幅能量的强烈激光。那是被称为『不灭之刃』的梵天法宝,虽然是未解放的弱化版本,但仍然有一定的杀伤力。    笔直的阳炎朝玛修的方向轰去,她握紧的十字盾如同沉静的圣物,将那股锐利的激光确实冲散。霎时间,两人的周遭环绕着似天火的流光,刺眼的让人难以直视。    「啊、啊啊啊啊啊啊────!!!」少女的巨盾准确地接下了攻击,但是并未结束,那力量随着时间而逐渐增幅,若不施放宝具的话,只会被那股强大的力量给吞噬。    『将此身的力量托付予妳。这份纯洁不作为别的,而正是体现妳想守护重要之人的心意。』    『听好了──这是以妳的精神作为判定,脆若雪花或者坚如钢铁,端看妳的意志。』    此刻,玛修脑中浮现的,是那一日体内沉睡的不知名英灵,对她所说的话语。    『显现吧──』    残留在那名英灵心中最后的心象风景,那横越大地的白垩之城,曾经灿烂于一世的古老传说,像是破碎的拼图般一点一滴的渗入少女的脑中。    「绝对…不让你越雷池一步!」领悟了那份觉悟,玛修的双手将盾往前推了一些,十字盾上的精灵铭文发出了闪耀的光芒,自中心展开以光辉构织的术式,一道闪烁水晶光辉的透白城墙便矗立在玛修的盾前──虽然只有一部分,但是却是绝对的铁壁,无法攻破之墙。    而在见到玛修的宝具之后,迦尔纳才停下不灭之刃,将这片白垩的城塞一角尽收眼底。「…是吗,这就是妳的宝具吗。相当不错啊,玛修。」    「哈啊……哈啊………」玛修冒着冷汗,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这项宝具展开,她自己似乎也吓傻了。    「成功了!玛修,妳成功了唷!」澪拍着玛修红扑扑的脸庞,露出欣喜的神情恭喜着她。    「前辈……我真的…………」粉发少女现在仍然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啊啊,虽然仍然无从得知这是哪位英灵的宝具,但倘若是此等无坚不摧的铁壁,就连我的弒神枪也无法贯穿吧。」迦尔纳准确地将这项宝具给看了透彻。「只要妳的手不离开盾,妳身后保护的Master就绝对不会受到一丝伤害。」    「迦尔纳先生……」玛修直到现在才察觉,为何太阳神子坚持要将战斗作一个段落才能结束。原来是…    「怎么了,那种表情。我承认这次的比试是我的败北──是妳赢了,玛修。」施予的英雄只是坦然接受了这次的结果,毫不在意地宣告。「今后的我,将作为澪的战友,而非武器的存在。」虽然他仍然是一副淡然的语调,但是那如冰霜的面容浮现了如遇春融蚀的一丝暖意。    「很好很好~」黑发少女雀跃地小跳步至两人面前,将玛修与迦尔纳的手各自拉起来,并交迭在一起。「以后就是一同齐心协力的伙伴了,可别再打架了。身为Master的我可是会很困扰的哦。」    「是的!前辈。以后请多指教了,迦尔纳先生。」粉发少女微微颔首。    「敬称就免了,以后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白发青年先前那双锐利的眼神现下放软不少。    于是,微妙的双从者危机总算解除了,最后的Master名副其实地获得了最强之矛与盾。    ***    在送玛修去例行健康检查后,回到房间的路途中,穿着便服的两人在空荡的走廊上悠然地踏出踅音。    「真是服了你呢,迦尔纳。」黑发少女双手交握于后方,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而白发青年只是睇了她一眼。「面对挑战书,你都是来者不拒的吗?」说实在的,玛修那时候的反应也真是让澪吓一大跳。那份纯粹与率真,强烈的让人难以忽视。    「只是没有拒绝的必要罢了。」不如说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是一点都不陌生的。更何况,他的确想倾听玛修不惜向自己发出挑战、也要谏言之事。那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吧──事实上,的确也是如此。    Master的心情…吗。    「是这样呀,不过为何不直接告诉玛修关于宝具的事情呢?如果是练习的话…啊。」说完连澪自己都察觉了,迦尔纳确实不擅言词的事实。    『澪,话说起来人与人之间真的透过言语完好地沟通吗?我对这点抱持着疑问。』那时候,他的确说过这样的话。    「那并不是透过练习就能达成的事。」白发青年摇摇头。「玛修是那种为了别人反而可以激发自身潜能的类型。更何况,我相信她能够挡下那一击。」这一点,在他们一同经历特异点F的时候,就能理解到的事情。那么藉由她所挑起的挑战机会,顺水推舟的让玛修的烦恼一并解决也好。    「…果然是这样啊,总觉得你老是在扮黑脸呢,施予的英雄唷。」澪回想起刚才的战斗,迦尔纳那冷淡的外在形象果然很容易让人误会呢──不如说,是故意这么做的也说不定。    此刻的他,只是噙着一丝自嘲的笑意。「那种事情,我可是再擅长不过了。」无论是招致误会、还是被冠以恶之标签,这些事情无论是在生前或是现在,都是层出不穷的事情啊。「但是,吾主啊──我未料到的是,那时候的妳,竟然能够解读出我想做的事吗?」当他见到澪走到玛修身后之际,那双黑曜石似的水瞳,是那样清晰地理解了自己刻意埋藏的意图。    「人吶,的确不一定能够靠言语沟通而互相理解呢。」澪停下了脚步,扬首凝望着比肩而行的迦尔纳。「因为我相信迦尔纳不是喜欢找碴的人呢,那么答案的方向便相当明显了──既然想当你的战友,不明白的话又怎有资格呢?」那有些自信的凛然,又缱绻揉合温和的柔软,与先前还在圣杯战争中感到畏惧的少女略微不同。在答应第五魔法使之请托之际,她的心境似乎脱胎换骨了。    「──啊啊,这样啊。」白发青年垂下了眸,面对黑发少女那样眩目的神情,不知为何,一时之间他似乎有些移不开目光了。    曾几何时,她已经从自己的身后,踏到了能够比翼双飞的距离。    至于当天履行了换房之约后,隔日玛修对迦尔纳一边道歉误会他一事、一边哭诉Master不为人知的恐怖睡相之后,他只是摸摸对方的头,然后换回了原本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