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啸立刻施展心法,唤出菩提珠悬浮在楚然身上,这才让腕部的伤口止血。
杂乱地战场上忽然安静了下来,还在马上的折冲府弟子勒住缰绳,用不可思议地眼神盯着蓝光覆身的秦牧。
因为他们认出,秦牧先前的招式,正是出自折冲府的高阶武决“月流光”。
可这招原本是用来在战场上阻挡飞来的箭矢,从未听说过“月流光”也能伤人的案例。
不仅如此,内力离体,凝聚颜色,这是内力强盛到某种程度的表现。
能做到这一点的,无一不是成名多年的超级强者。
他们要么开宗立派称霸一方,要么是位高权重的军方大佬。
总之每一个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武者,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月流光?你是从哪里偷学来的这种折冲府武决?”立于马上的秦文斌厉声质问。
“偷学?”秦牧不屑地笑笑,轻轻摇了摇头,似乎不想与这后辈多言。
这时缠绕在重剑上的布条被楚然撕裂,缓缓滑落在地,露出其下的剑身。
那是一把通体显现出古铜色质感的剑,剑柄与剑身几乎等宽,没有开刃也没有任何的刀铭与纹路,看上去全无美感。
但折冲府弟子中有人认出了这把剑,他们本就是唐国的贵胄子弟,向来见多识广。
古剑“沉钧”,年轻的江湖人中很少拥有关于这把古剑的记忆。
曾经以“沉钧剑”成名之人是名为秦武的已故大唐将军。
其资历甚至比大将军风清烈更老,曾经效力于唐玄公李隆基,也就是当代皇帝的亲生父亲。
从剑的角度来说,“沉钧”与其说是一把剑,不如说是一把沉重的战斧,它本身的重量甚至远远高于唐军标配的制式战斧。
无与伦比的重量带来的是难以想象的破坏力,沉钧剑的威力可谓举世无双。
但秦武戎马一生,临死却也未曾找到任何一个传人能够继承他的沉钧剑。
因为沉钧剑实在是太重了,普通人别说拔剑挥舞,仅仅只是举起便要耗尽全力。
秦武终其一生也未曾找到一个能够像他那样力大如牛的汉子。
相传此剑一直静静躺在大唐皇宫的国库之中,等待着新的主人将他唤醒。
“虽然你擅入殇阳关与帝国军队为敌,已是犯了死罪,但在你临死前,我会让你把沉钧剑和月流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秦文斌带着杀气的嗓音嘶哑异常。
秦牧没有看他,视线却是落在自己的肩头之上。
在那里,他肩头的衣袍被撕裂了一道口子,断口齐整平滑,显然是被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所伤,隐约可见其下鲜红。
“真是把好刀啊。”他看向楚然,戏谑地说道,“能告诉我它的名字吗?”
楚然皱眉,却还是低声回答道:“冷月刀。”
“冷月……”秦牧喃喃了一句,“真是奇怪的名字。”
“不过,你配不上这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