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粱泽的警告,两位护卫神情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而是举起右手,朝着正房的方向指去:“这是我们家老爷定的规矩,我们仅是服从而已,如果你有什么地方不满意的话,尽管去找我们老爷谈聊。”
粱泽的目光忽然一震,心悸的阴冷忽然涌遍全身,下意识偏过视线,语气都有些颤抖起来:“那好,请,请问茅厕在哪里,我想去一趟茅厕。”
“走过这条廊道,左拐便是。”
“多谢。”
粱泽头也不回的朝着护卫所指的方向而去,眼底涌现出浓厚的惊恐、骇然之色。
尸斑,他在护卫举起手的那一刻看到了手臂上的尸斑!
只有死人的尸体才会出现尸斑,而护卫一个活人的身上怎么会出现尸斑?死人还会讲话?
那便只有一个证明,那人是鬼!
梁府的鬼,不止一个!
“这个梁府果然是闹鬼了,我必须赶紧离开才行。”虽说粱泽是一名唯物主义者,但眼前所发生的诡异事件令他心生迫切之意,想要赶紧离开梁府。
顺着护卫所说的路径行走,粱泽很快便看到一个用简陋木桩以茅草搭建而成的茅厕,但粱泽此行的目标并非是茅厕。
茅厕一般都是建在墙角边,能够看到一堵足有六尺多高的墙壁伫立在粱泽的前方。
墙壁并不高,粱泽蓄力一跃,两只手扒拉在墙顶上,脚尖在墙壁上蹬了好几下,直接一个翻身,越过了这堵墙。
“我走的方向明明跟前庭的方向相反,但为什么……”
但眼前这一幕,则是令粱泽直接呆滞在原地。
这里依旧是熟悉的梁府前庭,是婚宴的摆酒席的地方,喧闹、碰杯声在耳边回荡。
即使粱泽按照反方向走动,依旧回到原来的地方。
同时,一张宣纸从从粱泽的袖口飘落在地,展现出一副画像。
画像的图案跟之前从信笺取出的画像一模一样,是那个已经死去的老人画像。
“喂喂,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记得我离开婚宴之前,已经将画像丢掉了,画像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身上?”
粱泽紧盯着地面上的画像,下意识后退一步,他感觉手脚冰凉,恐惧从四面八方涌来。
此时,不仅仅是粱泽,就连其他人也在此刻收到了信笺。
数个信笺宛如落叶般从天边飘落,准确落在每个人的手中。
“这是什么?”
有些人感到好奇,下意识将信笺打开,一副画像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当他们看到画像上的老人图案,不知为何,心脏一直“扑通扑通”的狂跳,正欲说些什么的时候。
一股诡异的阴冷笼罩在他们的身上,令其瞬间失去身体的掌控权,脑袋活生生地往后扭转一百八十度,“咔嚓”一声。
眼底的神色逐渐暗淡下来,脖子一歪,尸体从长条木椅上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