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陛下的蟠龙玉佩。”八贤王拿着长谷部送来的玉佩,只一眼就认了出来。“陛下二十岁生辰之时,本王送于他的。” 他一确认,王丞相当下就忍不住问道:“敢问这位少侠,陛下现在身在何处?情况如何?” 长谷部便道:“我走的时候,正有军队伪装的人在搜寻他们踪迹。不过诸位不必忧心,你们陛下与苏公子有我主人他们同行,不会有生命危险。此番来也是为了送信来给包大人遣人前去接应。” “这是应当的,这是应当的。”八贤王当下就接口道:“本王这便去调兵,届时还请少侠同行领路。” 他说着的,就准备离开。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问道:“既然追寻陛下踪迹的是军队所化,可知是哪一方的军队?” 长谷部道:“据当时苏公子讲,那些人或是郡王石国柱手下之人。” “石国柱……”包大人捻须,和王丞相等人对视一眼后,心中便有了计较。 天色已经暗了,附近大的城镇早已经被严兵把守。故而在进城时阿玉故计重施,用灵力如当年掩去阿敏的身形那般掩去了王公子和苏童二人的踪影,大摇大摆的进了城里。 租下一个独立的院子后,烛台切就开始张罗着众人的晚餐。鹤丸国永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三日月和阿玉并王公子主仆二人坐在院子里,背向着一棵开了几朵伶仃花儿的无名树,商议着接下来的行程。 说到郡王石国柱时,王公子眼中带上了怒火,不过,最让他在意的却还是莫言的背叛。 “莫言自幼跟在我身边,我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一直都是别人的人。” 闻见王公子此言,苏童连忙劝慰道:“公子莫要为了个不相干的人烦恼。左右阿玉姑娘的属下已经带了你的玉佩上京去了,包大人见了总会通知八贤王他们的,那些心怀不轨的贼人也就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日了。” 王公子叹了一声。 三日月在这时候哈哈哈的笑道:“不管是什么样的困境,都总会过去的。” 王公子一愣,随后带着几分释然笑道:“阁下所言极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深蓝衣裳眼悬新月的俊美青年明明看着极是年轻,甚至看上去比自己还小一些,说话却总带着一股睿智老者的腔调,这让王公子不由自主的就多了几分敬重之色。 他当然不会知道,他眼中看到的“青年”,事实上已经是活了不知多少年的付丧神了。 鹤丸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烛台切将饭菜端上桌。一身白衣的鹤突然跳出来,若非作为付丧神的反应能力一流,只怕烛台切要吓的手上碗碟通通打碎在地。 “鹤丸先生!”早知这把老刀向来不正经,但烛台切还是想将他揪住暴锤一顿。不过他更知道就算把鹤丸锤一顿也没用,君不见长谷部每次都在拿刀追杀鹤丸而对方还总是故态重发吗? 鹤丸却仿佛丁点没看到同伴的无奈,双手背在身后跟着他向饭厅走去,还哈哈哈的笑问道:“小光被吓到了没有?” 烛台切表示心累不想说话。如果可以的话他多想申请去将小乌丸找回来,至少对方能管住搞事鹤。 “哎哎,小光这是生气了啊?”鹤丸见他如此,笑眯眯的道:“刃生就是要多点惊吓才好嘛,一成不变的生活会让刀无聊到生锈的。” 烛台切侧目撇了他一眼,转移了话题问道:“鹤丸先生此次出门有什么收获?” “啊?”鹤丸一顿,随后拍了拍烛台切的肩道:“也没什么特别的收获,就是发现这城里也有我们的通缉令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官兵就该上门来了。”说完,他突然有些兴奋的道:“说起来,通缉令上我们的身价可真不低呢……” “什么不低?”阿玉从门里走出来,就听到了鹤丸兴奋异常的声音,不免下意识的打量了他许久。 鹤丸国永窜过来将小姑娘抱在怀里颠了颠,这才一本正经的道:“我和小光在讨论,主人近来的体重可真是不低……” “鹤!丸!国!永!!”如果眼睛能喷火的话,鹤丸可能已经变成了烧烤鹤了。 烛台切虽然不知道鹤丸为什么隐瞒了消息,但也没有去拆穿他,只是摇了摇头道:“主人,这里的事情结束了,我们还是先去将父亲大人找回来吧。” 阿玉闻言,毫不犹豫的道:“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