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ight shining as the sun;
(光芒何等耀眼)
We"ve o sing God"s praise
(我们依旧唱着上帝的颂歌)
Tha begun.
(当我们第一次开始)
.......
“又见面了,防火女,让我们继续传火吧。”
从棺材中清醒的“无火的余灰”望着眼前悲伤的少女说道。
尽管他的声音已经不再有以前的起伏,而是充满了淡漠。
尽管他的表情已经不再柔和,而是变得僵硬。
但是他的眼神,却始终如同往常,永恒不变。
“这次一定要把那些狂妄的家伙都烧掉!”
“嗯。”
她喜极而泣地回应着。
......
长达3分40秒的歌声,同时也是3分40秒的寂静。
因为这已经不是音乐了,而是通过音乐叙述着的某个史诗。
透过某种声音的魔力,他们仿佛看到了隐藏于歌声中一段段闪过的影像。
令人悲伤,令人心疼。
令人开心,也令人羡慕。
在场的有不少人,听着这首歌,听着听着就不禁落泪了起来。
3分40秒的演绎,换来的也是30分40秒的无言.......
“竟然是.......圣诗。”
犬金鬼万次郎无力的瘫塌在了座椅,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在哪一个偶像的演唱会上听到这首奇异恩典。
这首歌的意境太过于宏大。
即便是有偶像将它唱出来,也会因为驾驭不了它那种意境而自取灭亡。
然而......
“这已经不是圣诗了。”
观众席上有大佬在评论,感慨良多。
真正的奇异恩典,是约翰·牛顿对自己生命的忏悔,对上帝无私救赎罪恶自己的感恩,是一首集忏悔、感恩、赎罪、重生于一体的宗教之歌。
但是现在——
这首歌已经不再是属于上帝,而是属于女孩的英雄。
“它已经被打上了女孩独有的印记,现在的它是只属于这位女孩的歌,谁也无夺走。”
说到这里,大佬长叹出了一口气。
“法儿......”
灰烬的眼神有些复杂,他看着在舞台上轻声咏唱的防火女有些无奈。
明明可以不用在意这些的。
他只是看不惯被抛弃的防火女的可怜,做出了想要帮助她的决定而已,既然想要帮助她,哪管那么多死后洪水滔天的事情呢?
为老婆连薪王都不敢莽,还敢说爱她?
“看样子胜负已分了呀。”
有大佬作出了如此的感慨。
防火女的这首曲子已经奠定了她封神的基础了。
就算是后街女孩们的演出再怎么完美,也无法在战胜这首至高的曲子,无他,意境不够。
就像没有经历过真正战场的士兵无法谈论战争的残酷一样。
后街女孩总归还是属于偶像的层次,然而她们的对手,却已经超越了偶像这个层次,达到了某种未知的境界。
他完全不明白这个如此年轻的女孩到底有怎样的遭遇,才会唱出这一首令人感慨的奇异恩典。
他现在只想离去,静静品味一下心中涌动的这份感情。
但是——
“我的表演可还没完哦。”
歌声逐渐平息,但台上的防火女却盈盈笑道:
“刚才的那一首,只是为了表达对救赎我的英雄的感恩之情,接下来要唱的第二首歌,才是原创的曲子哦。”
此话一出,众人惊叹。
不不不,防火女小姐!
你这首奇异恩典已经是够了,千万别再来一首了。
几乎所有的观众都在心里呐喊着。
这是一个荒谬的事情。
并不是防火女的歌有多么难听,以至于他们接受不了。
而是因为防火女的歌感染性太强了,以至于对观众而言,他们甚至不愿倾听第二首歌来破坏对第一首歌的印象。
这种感觉。
就像是刚看完一部感人心肺的神作电影之后,观影者往往不会想要立刻去看第二部电影。
尽管它们同样精彩。
但防火女并不管这个,这是她的演唱会,演唱会自然不能只唱一首歌啊。
于是,声音的曲调再次响起。
从时缓时昂的乡村歌曲变成了带着壮烈史诗的挽歌。
“第二首歌,名叫DarkSouls。”
防火女再次轻启樱唇,将壮烈的史诗以拉丁文的歌词进行咏唱。
与其说是歌曲,不如说是一种史诗。
与其说是史诗,不如说是一种诅咒。
Forsan dia piāvī dī sopha vetō tābīēditīstrong
(柴薪之王,睥睨众生,火之将熄,不见王影)
Tābīēditī vetō tābī aderō sānxī vīta diū
(烈火熇焚,延续末世)
(Ah)Abambulā... abambulā... abambulābit
(弃之而去的王啊)
Vītā pie dium hī vīta piābāmus
(视而不见,苟且偷生)
Vādī titubem
(世间满目疮痍)
Hi ōtia ... hi ōtia ...
(然位不见王影)
Nitor sēsē tōtī is
(请将薪王柴冠带回王位!)
Fōrsit vāniae ōrātī fōrsit sancīre
(无火余灰继任王位吧!薪王将再次现身!)
Nova diumvītā pia dium adī sōle dēdo diumsānctificā
(苟活的王们堕下神位吧!献祭于这烈火!)
……
那是一段挽歌。
也是一段史诗。
在场的所有人仿佛都看见了……
一个时代的终焉,以及那熊熊燃烧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