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来人啊,赐坐。”
拿出齐国写的降书,郑天珏的脸上有了三分笑意,“爱卿啊,齐国上书说愿意和我大渝结友好之谊,不再犯我大渝边界,这都是你的功劳。”
“陛下,此仗蹊跷。”穆晨并没有因为降书的内容而开心,直接说了正事。
“嗯?”郑天珏脸上的笑意消失,放下了降书问道:“怎么个蹊跷法?”
穆晨回想了这三个月多来宋应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的说着:“齐国太子宋应领兵围困若阳,但迟迟不肯叫阵,根据我方探子回报,说那宋应好像在等什么时机一样,到了最后还是微臣带着人前去叫阵才打了起来。”
“有这等事?兵围困城却不攻打,那还带那十万兵马是为什么?”郑天珏闻言也是疑惑不已,这浩浩荡荡的带着人去又不打仗,莫非是小孩子玩过家家不成?
“末将也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若阳易守难攻,宋应和我对了几个回合都败了,最后更是直接递了降书,据末将的了解,宋应此人熟读兵法且一向胆大无比,此次匆匆来又匆匆走,事情一定没那么简单。”穆晨心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探子能探听到的很少,所以末将没有弄清楚这是为了什么。”
大殿上安静了下来,郑天珏拿着降书反复的看,穆晨没有去打扰,只是静静的等着。
“爱卿对丞相之事有什么看法?”郑天珏还是问了这件事。
穆晨的表情从头到尾就没有变过,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军报之事是末将的错,丞相担忧也是正常的。”
没有说苏贤诬陷他,也没有说那些谣言的事情,穆晨只是一个人抗下了军报延误的事情。
他这点心思郑天珏怎么会不知道,况且军报之事他本就不欲追究,“嗯,军报之事下次注意就可以了,朕也不想就此事多加探究,丞相的事情爱卿就不要管了,朕自有考量。”
“是,末将知道了。”
“后日在宫中设宴,爱卿记得把丫头一起带来,丞相既然来不了,那相府二小姐也跟你们一路来。”将手中降书放下,郑天珏吩咐道:“若阳守卫可都安排好了?”
穆晨点了点头,说正事他总是逻辑清晰,“安排好了,留下了两万精兵在若阳守卫,一年后换一批人,将士们离家远行,末将想不能让他们一直在那里。”
“张翡此人,爱卿可有印象?”
“没有。”穆晨昨天就知道了苏贤诬告他的证据,还和姚钟一起细细的想过此人是谁,“末将昨夜和姚副将一起想了许久,都没有记起此人,如果确有其人的话,想来应该就是没有同我们接触过,七万良兵,没有接触过也是有的。”
“嗯,那此事改日再议。”郑天珏站起身,微微活动了一下酸软的肩膀,继续说道:“本来是你们夫妻的事情,朕不该多说,但皇后吩咐的朕就转达一下。”
“陛下请讲。”
“你不在府中之时丫头一个人做了许多事,如今回来了,多花点时间陪陪人家,不要整天就是兵部军营的乱跑。”郑天珏直接复述了谢仪的原话。
“末将知道了,谢皇后娘娘教诲,末将告退。”
离开议政殿,穆晨独自一人骑着马走在路上,原本想去找姚钟谈事,但想了想,还是回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