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她?”
“不喜欢,她有一个童养夫,有事儿没事儿就喜欢带出来。要是那人安分也就罢了,可偏偏那人是个不知检点的。高小姐还未过门呢,就已经有了两个妾侍,还都怀孕了。不仅如此,那人还总喜欢往我们的花会上面凑,保不齐打什么坏主意呢。”
伏佼佼这话说的不错,温白月物跟着点点头,从前也闹出过那人调戏小官员家的庶女,闹得那庶女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了。
在梁京待得久了,大多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她们在这儿说悄悄话,那边圆脸的姑娘直愣愣的就站了起来,笑道:“我听闻咱们新封的元昭郡主,自幼饱读诗书,是大魏朝出了名的才女。就是有小道消息,说元昭郡主到了咱们大梁,根本无处施展才华,偶尔也会有拈酸之语。我也是好奇,元昭郡主如今,可还有那样厉害的才学?不如今日,就当着大家的面儿,展示一下都主的才华?”
周霜微微一愣,视线流转果不其然看见了杜令婉那看戏的眼神,不由得轻蔑一笑:“才女二字我可当不起,拈酸之语就更是不知从何说起。高小姐是听谁说的?不如叫出来当面对质一香?”
她并不应承,只是换了个话题,虽然也是在反驳,却根本不是一个路子的。
高小姐目光一变,觉得这个周湄实在是不知好歹,她被杜令婉洗脑洗的历害了,当即就想要反驳回去:“是谁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元昭郡主自身的能力,若是郡主有真才实学,那与我比上一比又如何?当然,若是郡主实在是怕了,那我也是能理解的。”
她这话一出,就直接把周湄放到了一个很不好的位置,她若是真应下,不论输赢这拈酸的名声也就算是传出去了。可若是她不应,那就是她没有真才实学,所做一切不过是空头。
她费劲心力,好不容易在青竹院里站稳脚跟,可不能因为这么点子事儿,毁了自己辛辛苦苦搭建的根基。
不过幸好,谢行迟曾经去过国学堂,也教了她不少东西,若真是要比一比,她倒也不怕。
“高小姐这话真是可笑至极,明明就是被人撺掇着来挑事儿,却非要把错都归到我头上,真真是要叫人笑掉大牙了。既然高小姐知道我曾是大魏的公主,那请问,高小姐一个大梁人,为什么要关注我一个大魏人?莫不是,对恒王……”
周湄说到这里,突然顿了顿,日光缓缓擦过去,果真看见夏瑾瑜原本看戏的表情立刻黑了下来。
一声笑不知从哪里传出来,高小姐也有些无措,可周湄并不准备就这么放过她。
“高小姐,这京域里想要嫁给恒王的人不少,却也不是个个都像你这样,巴儿狗似的来打探一个前妻的事情。”
“你胡说什么!”高小组很是愤怒,她伸出手指着周湄,声音一下子尖利起来,“你在胡说半句,我就立刻用鞭子抽烂你的嘴!”
周湄今日就是肆无忌惮,她甚至笑起来,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下巴:“请便。”
高小姐气得鼻子不来风,根本说不出话来,偏偏地又不敢真的在这里抽出鞭子来教训一领周湄,半响只能愤愤的丢下一句话:“你且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