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安县城隍庙是个五进五出的大院子,中间还有一片鱼塘。
穿过一大片假山,来到一个小亭子里。
“不知都城隍驾临,卑职真是罪大恶极!”
秦不浪与又龙刚落座在亭子里,一个老头甩着花白的胡子跑了过来。
见到是迁安县城隍苟安,秦不浪眼一翻把脸转向了别处。
“卑职真的知错了,都怪卑职管教不严!”苟安呲牙笑着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目测足有十五张之多,缓缓递向了端着架子的秦不浪。
秦不浪不是什么死心眼硬脖颈子的人,既然白白十几万银票送到面前,自然毫不犹豫的接纳才是王道。
不过接是接了,秦不浪心里有自己的打算。
目前他这个都城隍正是用人之际,暂时还没打算肃清手下的人,不过这个苟安却是被秦不浪列入黑名单了,一旦实力充实起来,第一个就拿苟安开刀。
身为一个县城隍,非但把手下阴兵数量超出招收标准,还学会了世俗金钱贿赂的那一套,最最最让秦不浪不爽的是区区县城隍,院落建的比世俗王公贵族都好。
“苟安!那天来我地盘,就数你叫的最厉害,说什么没了香火云云!”
秦不浪把银票塞进怀里,并没有给苟安好脸色,至于原因有二,其一是他真的打心眼里讨厌苟安,其二便是又龙灵力枯竭,他手里虽说有雷公给的锤子和铁钉,可那是留着保护张辅的唯一利器。
因此外强中干的秦不浪和又龙,此时只能端着架子,好让苟安看不出虚实。
“我的都城隍爷爷,咱这小庙真是没了香火啊!”苟安苦着脸,装作十分委屈的样子哭诉道。
秦不浪见多说无益,直接开门见山的震慑道:“尼玛,你的破庙都改成了皇宫内院了,哪个百姓香客敢来烧香祈福?”
“这个。。。”苟安被秦不浪呛得支吾其词,面色黑的跟这夜色一般。
“行了行了!你苟安依然是我秦不浪的左膀右臂,这几日我将跟随英国公张辅远征鞑靼,届时用你的五千阴兵,你可不能说不!”
秦不浪连唬带吓了一会儿,这才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果然,秦不浪的方法奏效,苟安一听不再追责之前的问题,急忙拍着胸脯保证了下来,声称绝对随叫随到。
又再次讹了一顿绝味佳肴,秦不浪怀揣着十五万巨款,志得意满的离开了迁安县城隍庙。
幽静小路上,又龙皱眉想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道:“浪爷!这个苟安绝不简单,此前那个黑衣人虽是鬼修,但实力绝不在我之下,咱们就这样走了吗?”
“那能怎么办?你的灵力枯竭,我的锤子还要留着保护张辅,况且咱在人家地盘,能做的只有这些了!”秦不浪白了一眼又龙,大踏步的返回了军营之中。
翌日清晨,在张若兰揪着耳朵转了五六圈的情况下,秦不浪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行军打仗时,敢说懒觉是要被杖责的,若耽误军机更是杀头的可能都有!”张若兰越看秦不浪的模样,心里越讨厌他。
如若这次北伐建功,皇上肯定会碍于情面撤回御赐婚姻,可很有可能再赐秦不浪和她的婚姻,想到这里的张若兰忍不住朝秦不浪后脑勺抽了一巴掌。
秦不浪疼的龇牙咧嘴,忍不住吼道:“你个小妮子有病啊!大清早的我招你惹你了?”
“哼!父亲说五十万兵力集结完毕,让我通知你准备开拔!”
张若兰趁着说话的空档,再次伸手抽了秦不浪一巴掌,转身嬉笑着逃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