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赵晨澈浑身都被血染红了,人已经陷入昏迷。
御医连忙上前查看,最严重的是左边肩膀上的那一刀,整个刀都刺入了肩膀中,要硬生生地把刀拔出来才行。
“圣上,晨阳王受伤严重,需要快速将刀拔出才能医治,拖下去恐伤及性命。”御医严肃的说。
圣上吩咐:“洪喜来,带澈儿去偏殿治疗。”
众人将赵晨澈抬走后,圣上转头问:“安南王有没有想好?”
安南王忽然之间像是老了很多,沙哑着嗓子问:“皇兄,我始终不明白,父皇明明最喜欢我,为何不把皇位传给我呢?”
圣上转过头,沉思了半晌,好像自言自语似的说:“皇位传承,能者居之,不是凭借一代帝王的喜好所决定的。”说罢,沉思半晌。
在安南王以为圣上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又说:“这个位置不是那么好坐的,要坐稳江山,就意味着要放弃亲情、爱情,一辈子只能做一个孤家寡人。”
“这些我都可以啊,为什么不是我?”安南王哽咽的问,“这十几年来,我没有一刻不在想这个问题,我不甘心。”
“你为了皇位,十几年来大量征兵、练兵,安南城百姓的赋税重的已经无法承担了。一个安南城都让你治理成这样,先皇能将这天下交给你吗?在位者必须仁德仁心,以天下百姓为重。朕这么说,你明白了吗?”圣上语重心长的说。
安南王好像解开了多年的心结,诚心跪地拜谢:“臣弟明白了,多谢皇兄指教。臣弟以下犯上,请皇兄处罚。”
圣上似乎也放下了多年的难题,吩咐安南王:“你跟朕来。”转身带安南王进入内殿,从龙床暗格里拿出一封秘折,跟安南王说:“这是先皇让我给你的。”说完自己走出去了。
偏殿,御医刚刚将赵晨澈身上的匕首拔出来,血汩汩的往外冒,瞬间将床榻浸泡的一片红色。圣上走进来赶忙为赵晨澈摁住伤口,御医拔开金疮药的瓶口一股脑往伤口上洒,整整用了两瓶金疮药才止住血。
圣上和御医纷纷舒了一口气,御医将伤口裹好,喂赵晨澈喝了内服的药才算医治完毕。
圣上问:“现在情况怎么样?”
御医谨慎回答:“现在伤口已经全部包扎完毕,只要晚上不发烧就挺过这一关了,如果晚上发烧恐有性命之忧。”
圣上不悦的道:“要你何用?如果晨阳王有何不测,你就等着陪葬吧。”
此时,圣上完全是一个担心孩子的父亲,坐在床榻边满脸慈爱的看着赵晨澈。这个儿子能在最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救自己一命,是一个忠君的人。
沉思半晌,他仿佛下定了决心,吩咐道:“洪喜来,跟朕来。”说罢,起身去了议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