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卡罗拉夫人后,我和夏洛克便搭乘火车来到罗曼爵士的住处,并与罗曼爵士会面。
“梦游症。”罗曼爵士说。
“对不起,什么?”我问。
“我会梦游,就这样。这再正常不过了。”夏洛克此时在房子里走来走去,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这整件事下来,就是一场噩梦。”罗曼爵士说。
“也包括你收到的那封奇怪的信件吗?”
“那只是一个恶作剧罢了,不足为提。”
“可是你的夫人说你表现极为异常。”
“她有妄想症,有时会胡说八道一些东西。”
“不,”夏洛克说,“卡罗拉夫人没有妄想症,相反还很敏锐,卡罗拉夫人可以在别人不察觉的地方看出很多东西,如果她当一个侦探无疑是最棒的女侦探。哦对了,我们今晚会尽力保护你的生命安全,但是你得告诉我们你与克拉克的关系,这对破案有很大帮助。”
“克拉克?”
“是的,拜托具体一点。”夏洛克说。
“我不认识那个女人。”
“有趣,我可没说克拉克是个女人。啊~你不肯说那我们先告辞了,明天见。”说完,我们便离开罗曼爵士的家,临走前夏洛克还给罗曼爵士的管家一封信。
“那是什么?”我问。
“让卡罗拉夫人早点睡,假装头很疼,整个房子门窗都要关上。”
“哈,你觉得那个鬼新娘会再次勾引罗曼爵士到花园?”
“当然,不然为何会放下狠话‘明晚,你将必死’,不过罗曼爵士会不会跟去这是另一回事。”
“那,那个橘子核怎么解释?”
“在美国,橘子核在传统中是用来提醒将偿命的信息,我想罗曼爵士应该再清楚不过了,所以他才会慌张。”
“和克拉克.瑞加纳有关吗?”
“我猜是的。对了,左轮手枪带了吗?”
“这可对鬼没有效果。”
“那你带了吗?”
“带了”
“太好了,来吧千易。抓鬼开始!”
时间飞逝,一下子就到了晚上,罗曼爵士的家渐渐地被大雾笼盖,这给整个房子又添加一丝恐怖。而我则和夏洛克在房子的杂物房蹲着,等待鬼的出现。
“说句实在的夏洛克,”我说,“你对这件案子怎么看,鬼我们可抓不了,在中国可以请个道教或佛教进行驱鬼抓鬼。”
“这世上没有鬼的千易,来英国这么久还保留封建思想吗?我到是认为这是一个团体作案。”
“你认为这案件的背后有一个团体?”
“是的,我推理这个团体就在我们每个人的身旁,也许我们一开始就输了……”夏洛克越说越小声。
“抱歉,你在说什么?”我问。
“看,罗曼爵士的灯熄灭了。卡罗拉夫人的灯也是。房子开始睡觉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开始谈论人生,自己的往事。时间就这么打发过去了。
就在这时,我看见离杂物房不远处出现一个人影,她穿着一件婚纱,而且还很虚幻,看起来感觉不是实体。我细声的说:“天啊,那个鬼新娘出现了!”
“啊,既然她都来了,我们为什么不去和她谈谈呢?”
说完,我和夏洛克立刻冲出杂物房,快速跑到离鬼新娘出现的窗户。夏洛克大喊道:“是克拉克.瑞加纳太太吗?今晚是一个很宜人的一晚……”然而鬼新娘并没有回答夏洛克,甚至在一点一点的漂入窗户里。我说:“这不可能,夏洛克,不可能!”,“是不可能。”,突然,一声男性的尖叫响彻整间房子。当尖叫声消失,又传出一声玻璃被打碎的声音。我和夏洛克跑去主门口,可是锁住了,很显然卡罗拉夫人听了我们的话。
“那是窗户破碎的声音吗?”我着急的问道。
“我们只需要注意一扇打破的窗户。”
说完,我和夏洛克来到一扇窗户,他打破窗户,我们俩便爬了进去。
“待在这千易。”夏洛克一边说一边点燃一根蜡烛。
“什么?不。”
“这里所有的房门都上锁了,这扇破窗是唯一的出口,我现在需要你拿紧你的左轮手枪守在这。”
“可是声音是从另一侧传出来的……”
“守在这儿!”夏洛克说完便进房子里了。
这时,我听到罗曼爵士的女仆和卡罗拉夫人发出恐惧的叫声,然后我又隐约听到卡罗拉夫人颤抖的说:“你答应过我会保护他的!”
此时的午夜风透过破窗吹到我的耳旁,它们“呜呜”的叫着,着实让人毛骨悚然。我颤抖着拿起一旁的蜡烛,拿出火柴点燃它,我大声的说:“你是人,我知道的!”我拿起蜡烛,“这世上没有鬼,”我又拿起我的左轮手枪,“我们站在黑暗中也没什么用”上膛,“毕竟,这是十九世纪。”我借着蜡烛的灯光一点点的移动,然而就在这时,房子里又传出一声女人的尖叫,我的蜡烛这时也被一股强烈猛风给吹黑。我害怕了,我开始大口的吸气呼气。我放下枪,继续用火柴去点燃蜡烛。就在这时,我听到一个嘶哑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它叫着我的名字。我猛然转过身,我接下来看到的景物简直让我匪夷所思——是那个鬼新娘。这时我还没反应过来,她突然举起双手,用她那带着血腥味的长指甲直直的对准我的眼睛并发出恶魔般的嘶哑的声音。我吓得连忙往大厅跑,就在这时,我撞到了夏洛克。
“别告诉我你擅离职守了!”夏洛克着急的说。
“是她!我看见她了!”
“谁?”
“克拉克.瑞加纳!我刚在窗户那边看见她了!”我和夏洛克一同前往我们进入的窗户旁,然而没有一个人。
“好嘛!逃走了!煮熟的鸭子飞了!”
“我发誓看见了,那个鬼新娘!”
“根!本!没有!鬼!”夏洛克气急败坏的说。我愣一会儿,说:“发生什么事了?罗曼爵士呢?”
“死了。”
之后夏洛克发电报让雷斯垂德赶来,我们便开始调查。
“你不必自责。”雷斯垂德说。
“是的,你说的对,自责的应该是千易,”我有点不服气,便前去检查尸体,“我们搞砸了这件案子,我做出承诺要保护罗曼爵士,可现在他变成一具尸体倒在那,胸口上还插着一把匕首!”
“有什么发现吗?千易先生?”
“凶手刺他的力度可不小,伤口很深。”我看着尸体上的匕首。
“这么说,是男性?”
“有可能。”
“但是也有可能是女性,那把匕首的刀刃很锋利。”
“事实上都有可能,”我站起身走向夏洛克,“我看见她了!那个鬼魂,我亲眼所见!”
“你什么也没看见!你看到的只是人演的!拜托请你拜摆托你那边的封建思想!现在是19世纪!根本没有鬼神之谈!观察案子,去掉所谓的鬼魂,并观察剩下的,这就是答案!这个连雷斯垂德都可以做到!”
“谢谢。”雷斯垂德说。
“别想什么鬼魂了,现在只有一个嫌疑人有作案动机和机会!然后还有另一扇破窗户的问题。”
“什么另一扇破窗户?”
“说的对,跟本没有,唯一的破窗是我和千易进来的那扇。但在哪之前我们的确听到了玻璃碎的声音。”
罗曼爵士的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夏洛克也没有过度的责怪我,只是在之后的三四天里他买了很多报纸,有向我借了前几个月的报纸,他剪下报纸,将剪下来的报纸碎片围在自己周围,然后坐在大厅中央打起坐来,这一坐,就是两天。没吃没喝。
“他这样没事吧?”雷斯垂德小声对我说。
“这个很正常,他在自己的思维宫殿。”我也小声的回答。
“那是什么东西?”
“嗯…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就好比进到自己脑子里了吧。”
“哦,有什么线索记得找我。媒体都疯了,苏格兰场外面堆满了记者。”说完,雷斯垂德边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