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儿!”夜雀咬牙说出这两个字。
一个救了他性命的女人,一个在乱世相信他的女人,一个他想共度一生的女人。竟不想被自己的姐姐折磨成这样!姐姐在逼他,逼他和自己的国家势不两立!
“弟弟,你可想好了,与不与我合作,就看你的了。”
夜雀深知这里不是谭国,他是草民,一个身份危险的草民。此刻只有假意答应合作才能保全银儿性命。
他点点头,大笑,“姐姐这般愚蠢!你我本就是同根生,何须用这样的方式?”
“你明白就好。”颜月吩咐牢头把人放下来。
银儿听地真真切切,只是她浑身疼的要死过去,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些什么。
“大胆贱婢,你就跟着我弟弟吧。”颜月微笑离开。
夜雀抱起银儿,她的血染红了他的衣襟甚至他的心。
滕一一心慌,再次来到银儿房间。已经失踪快一天一夜了,她究竟去了哪里?抚摸着银儿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滕一一不免心里难受。
凌瑞王赶来。
“还是没有消息吗?”他问。
滕一一摇头。
“你有没有仔细检查这个屋子?”
她抬眼,摇头。
“那还等什么,检查啊!”
滕一一开始翻找,没有所获。凌瑞王则观察系列,发现有一支笔的位置有些错乱,再想想。
“去翻被子!”
滕一一把被子打开,抖落一张字条。
“在这里!”她惊呼。
里面的字迹是银儿的。
“是颜月!”
“完了!”凌瑞王轻叹。
滕一一惨笑,“此刻,我倒是希望银儿是她们的人,起码保全得了性命。”
可是那张字条在清晰告诉她,银儿就没想过做谭国人。
“小姐,今日大王贴身仆人请我去大王妃那里,如果我没有回来,小姐珍重。”凌瑞王看着字条。他的心思由不得悲伤。
“洛王妃,我……”
她抬抬手,“你且去吧,我不怪你。”
凌瑞王回到屋子里,用从小三个人一起学习的暗语写下了一段话,他知道今夜是冒险的,如果出事,大鸟怎么也会把这段文字送出去。
“靠你了,我的老伙计。”
月黑风高,他穿上夜行服。今夜没有翻墙,因为料到颜月或者大仆人会有布置,他悄悄爬到顶楼,利用双翅飞行工具像一只大鸟般轻松逃了出去。
“你确定?”
“嗯。”
邓肆皱眉,情况越来越不妙了。
“要敦促洛王快点行动了。不然,王妃,我,你们,全都得死。”凌瑞王看着今夜的上弦月,“如今大王已不再是威胁了。”
这话多少有些凄凉。
“可是洛王心里,家仇比国恨……”
“谁说的?”洛王推门而入。
“你?”
“我睡不着。”他思念那个人,“正巧看到大鸟。”
三人月下安排计划,直到破晓。
“就这么办吧。”凌瑞王看看天空,他回不去了,也不想回去。
宫中发现凌瑞王不见了。大仆人赶来告诉大王。
“凌瑞王不足为惧。”独孤寒一副沉迷酒色不理朝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