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小十扛起了锦衣玉袍的时越，消失在西厢房门口。

孙乐渝被带进去就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鼻头酸酸的，眼睛也渐渐泛起一层薄雾，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夫人，小姐她……”

话语间，孙乐渝又连打了两个喷嚏，连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白荼笑了，拿出锦帕顺手抹了一把，动作自然，吩咐梅落到：“无碍，外头凉，屋里又生着炉火，一冷一热就容易打喷嚏，暖暖身子就好了。”

梅落还是有点不放心，想着要不然一会儿再然丁老头跑一趟。

看着紧闭的窗子，梅落皱了皱眉，间窗子又打开一条缝儿。

白荼忽然发现，孙乐渝的身边好像是少了一个人。

犹豫道：“寻菲去哪儿了？往常不都是寻菲在看照着乐乐么。”

此言一出，梅落、娉儿都沉默了，凉孙乐渝的表情都变得不好。白荼在心底想了无数的可能，淡声道：“怎么不说话了？”

“死了，死在皇后手里。”

白荼也沉默了，寻菲这小丫头算得上是她一手提拔的，就这么死了还真的让人有点儿接受无能。

“那……”

梅落低着头，“皇后又派人易容成寻菲的样子，但是现在的寻菲称得上是性情大变，况且，我们会为寻菲报仇的。”

白荼心里一阵无力，摆了摆手，无奈道：“报仇？你们如何报仇啊。那女人的手段防不胜防的，就怕你们会吃亏啊，她秦怏然二十年前名满京城，算得上是风云人物，可是自打入了那紫禁城便如同销声匿迹了一般，到现在哪儿还听的见秦怏然的名号，只不过现在都尊称一声中宫娘娘罢了。”

听见白荼主动提起，孙乐渝垂下的眸子一闪而逝的恨意，梅落倒是不动声色的，“夫人刺眼何解？”

白荼吐出一口浊气，幽幽道：“此事称得上是京城的忌讳，知道那件事儿的人估摸着都死的差不多了吧，那天还真的称得上是血撒皇城。”

“牵连的宫妃个顶个的来头大，以句染为首，皇后次之的屠杀，呵，倒是委屈了那月璃。年纪轻轻的就带着孩子横死了。”

说到这里孙乐渝心中一跳，心里满满的苦涩，心说，月璃死了，她女儿还好生生的活着，甚至是顶替了你外甥女儿的位置，苟延残喘，苟且偷生罢了。

“禁忌实在是太多，那段时间的京城一度到了闻之色变的程度，甚至是百姓街上言论，就会被带进牢狱折磨而死，一时之间人心惶惶，所有人都把事情埋在了心底，经过了后来的可以淡化，现在所知的人就更少了。”

可不是么，娉儿在南缘国呆了那么久，打听出来的消息也不过是只言片语，说出去羞于见人的很。

只不过，白荼怎么会知晓那么多？

“月璃救过我的性命。”说到这里，白荼苦笑了一下，看着面前有几分相似月璃的孙乐渝，眸色复杂，“她救过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