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尚贤姐!”田螺一个哆嗦。
旁边吃饭的邢守赟听到后抬眼,田螺与他对视。
“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尚贤听出了田螺语气不对。
“没……没什么。”
她捂住电话朝刘擎说了个口语,刘擎点点头,田螺这才跑下楼梯去了外面。
“尚贤姐,我不去光明电视台了。”
“为什么?”尚贤心里有些空,“咱们不是说好的要一起实习的吗?”
“哦,我……我怕我被面试官看不上,所以就随便找了家新闻社实习。”
电话那头沉默了。
田螺自知对不住尚贤,也不知如何开口。
过了很久,尚贤才说:“行吧,只要你喜欢,就努力去工作。”
“你不生我的气吗?”
“我怎么会生气呢?人和人的轨迹是不相交的。”
“尚贤姐,对不起啊。”
“没事,你现在是在吃东西?”
“唔!是是……”
“哈哈哈!我听到你嚼菜的声音了,就不打扰你了,有时间咱们再聊。”
“好的,尚贤姐。”
尚贤笑着挂了电话,笑意顿时荡然无存。
被人抛弃的负面情绪再次涌上心头蚕食着她,她连忙取出一根牙签咬住,进了电视台。
“她有边缘性人格障碍,这次竟能生生忍住,不可思议。”
在听了田螺陈述后,邢守赟感叹。
刘擎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兀自闷头吃饭。
“什么?嫂子有边缘性人格障碍?”田螺吃惊。
“嗯。”邢守赟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
尚贤小时候被流放到野区,炮火连天,佣兵土匪横行争夺资源,几经波折才算是活下来。
她被绑架过,被拷问过,被买卖过……
经历了一系列不敢想象的残忍处境。
就算是正常人,在那种情况下,也会有不可泯灭的心理疾病。
“田螺啊,以后,千万不要给她许诺任何事情,一旦你实现不了承诺,她就会认为是你抛弃了她。”
“所以哥你一直喜欢嫂子,却不敢承认,就是怕给了她期待却……唔!”
“吃!”不等田螺说完,邢守赟直接将一个鸡腿塞到她嘴里,堵住了那些八卦的话语。
*
“畜生!一群畜生!敢阻拦老子办案!真他娘的欠抽!”
夜晚降临,王队独自一人坐在滨河路的啤酒摊上,喝闷酒骂人。
晚间新闻还在播报,看着李何跳楼案的假新闻仍然在播报,王队气得脸色发青。
而他对面的一桌,也在平静地看着新闻。
很久没喝过酒了,心情糟糕透了的尚贤一杯接着一杯的啤酒灌入肚。
她也注意到对面男人的言辞,看他的打扮和举止言行,好像是警察局的人。
竟然对新闻结果产生了强烈的不满意。
感受到一道视线盯着自己,王队这才注意到对面坐着的女娃娃。
尚贤拎起一瓶啤酒走到他面前,坐下。
“你干什么?老子不拼桌!”
“我也没想着样拼桌。”尚贤翘起二郎腿,喝了口啤酒笑道:“不甘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