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梁这回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没有锁链铐着的感觉还真挺好。
“快说。”等到手下出去后,姚伦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余梁活动了一下身子,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应对这人。
他当然不可能说出白雁雨找他的真正目的,这只会暴露他和白家的关系。
姚伦很明显跟白家不对付,他现在身上又一身伤,为了能在牢里过得舒服点,只能说些谎了。
余梁慢悠悠地说道:“那阿姨让我不要搭理你,你问什么都说不知道。”
“表子。”姚伦恶狠狠地低吼。
一路上这个女人不知道给他添了多少堵,他一定要给这家人点颜色看看,就算整不死白远,也要恶心他一下。
“余梁啊,这样,你还想要什么,你说出来。”姚伦抬起头,脸上再一次带着笑。
余梁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
“长官,我没有太多要求,我想住得舒服点,吃得好一点,你看我一身伤,一不小心可能就死了。”
“好,这些都是小事,只要你到时候指控白远,我刚才说的都是你的。”
姚伦一喜,他还以为这个家伙还想狮子开口,开个天价,没想到对方还挺识抬举。
“我们的谈话要记得保密。”
“没问题,长官叫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余梁心中同样开心,终于不用住在那个玻璃墙的牢房里了,上个厕所都不好意思。
谈话结束后,余梁被特意安排到了一个宽敞的房间。
虽然房外还是有人在看守,但床、厕所什么的一应俱全,也没有什么玻璃墙,更让他欣慰的是,连吃的都好了许多。
余梁躺在床上,不禁有些感慨,虽然这姚伦人次了点,还是挺遵守承诺的。
不过他还是有点想不明白,这人难道没去调查一下自己和白家的关系?
只要稍微去问问,就应该知道他跟白颖是同学,白远和白雁雨都在战斗中救过自己命,他肯定不会出卖白远的啊。
想不明白,真是想不明白。
……
另一个房间里。
姚伦坐在躺椅上,舒舒服服喝着茶。
想起以前,这白远还不叫白远的时候,这人仗着自己等级高、实力强,处处针对他,再看看现在,被人赶到这小城里改名换姓苟且偷生。
接下来要做些手脚,跟上头反应,狠狠地整这白远一顿,让他不死也脱层皮。
当年的事情闹得这么大,一大把人等着看好戏。
“这就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啊。”姚伦心情大好。
就在他沉浸在美好的想象中的时候,门外忽然想起敲门声。
“谁啊?”
“姚组长,是我朱文。”
朱文?
姚伦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个往上头报告,才让他有机会来到这破地方收拾白远的胖子嘛。
“进来。”
一个满脸油腻的胖子拿着个小箱子走了进来。
“姚组长,你可一定要为我哥哥报仇啊。”朱文一进来就对着姚伦痛哭流涕,“我哥哥就是被那小鬼害死的。”
姚伦点点头,安慰着对方,心里却有些不屑,一个高阶法师能被末阶法师打倒,死了就死了吧。
人小朋友还答应帮我收拾白远,你和你哥哥的事情就算了吧。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下的,他郑重地说:“你放心,我一定为你哥哥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