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确定丧尸不会在大白天的袭击人?”听到金牧师的吩咐,安德烈有些半信半疑地问道。
白袍牧师怫然道:“身为大师等阶的牧师,我想应该得到你最基本的尊重,难道非要我用暴力的手段,才能获得跟你们口中那位神使等同的地位?”
“不不不,我随便问问,嘿嘿,您别生气,我这就去搜集死尸,稍等。”
感受到来自白袍牧师的怒火,安德烈不敢再挑战他的底线,他尴尬一笑,摸着鼻子转过身,说道:
“大家挨家挨户的通知,现在的活尸已经没有行动力,凡是发现有藏匿在阴影中的尸体,全部运送到神使住处前的街道上来。”
精明的安德烈不会愚蠢地以身犯险,通过这种方式,他既可以远离危险,还能大大增加行动效率,在他看来,绝对是两全其美的妙计。
斗士们听此,各自驱马散去,也许只有这种近乎没有危险的命令才能让他们反应这么迅速。
不一会儿,街道上就有许多推车的兽人奴隶出现,车里装的是干草木柴以及昨天晚上的活尸。
即使他们眼中写满恐惧,却也不得不咬牙听从奴隶主或家主的指挥,将昨晚可怕的活尸和柴草搬运到神庙前的街道。
等把尸体运到这里后,兽奴们先是垒起一座方形草堆,然后再将尸体堆放在上面,准备待会儿用火焚烧。
一个小时过后,尸体由二三十具变为了五六十具,所有的斗士们都已经回来,昨夜在小镇上活跃的死尸,大多数都在这里了。
由于挨家挨户的通知,小镇上一些胆子大的居民们也都凑过来看热闹,冷清的街道除开炎热,总算有了些生气。
此时正值午后,骄阳似火,扭曲的热浪在街道地砖上尽情摇摆,尸臭伴随着热浪激情的舞蹈飘进了每一个人的鼻孔里,挑动着人们脆弱的嗅觉神经,让人本能地想要逃离。
牧师用白净的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总是有意无意地瞥向神庙门口,他不相信那个神使会一直躲在里面不出来。
当再无尸体运过来的时候,牧师白净的手帕已经被汗液浸湿,可那位存在于居民口中的神使却还是没有露面。
难道她在知晓自己要来的消息过后,就已经悄悄跑路了?还是她害怕自己的身份被揭穿,就故意躲在里面不出来?
“金牧师,尸体差不多都在这里了,我们现在动手焚烧吗?”看着这些确实丝毫未动的活尸,安德烈开始有些相信金牧师的话语,至少,他的话已经对了一半。
现在只需要点火将这些尸体都烧掉,他的下半句话是真是假,就能立刻见分晓。
安德烈觉得,金牧师的下半句话应该也是对的,这么说的话,神使的解释就是错的,也就是说,她真有可能是推动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老牧师再次向神庙看了一眼,失望地摆摆手说道:“烧吧,哎......看来她已经跑掉了。”
他感到有些遗憾,要是可以将亡灵法师捉住,将其献给公会,自己兴许能获得宽恕。
“什么东西这么臭?”神庙方向,一个女子伸着懒腰,睡眼惺忪地走到门口处,揉着眼睛说道。
这个声音不是很大,不过所有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它似乎可以穿透躯壳,直达人的灵魂深处。
很多人小声聒噪的人都闭上嘴,下意识后退好几步,安德烈甚至害怕地将准备点火的火折子熄灭,藏在屁股后面不让温蒂看到,以免引火烧身。
金牧师失望的情绪瞬间被欣喜填满,法神保佑,那个小镇居民口中的神使最终还是出现了。
第一眼看去,牧师就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神使居然是名女人,而且还是名长得很漂亮的女人,就算是大地方来的牧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多看了她几眼。
女神使的一举一动都充满着致命诱惑,让人浮想联翩,牧师实在是搞不懂,如此人间尤物究竟可怕在哪里,让小镇的居民们对她谈之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