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咳咳……不对,古楼林立,人山人海。
上京城的大街两侧,茶楼,饭馆等地,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议论纷纷的向街头看齐。
这时,街头一顶红色的轿子打头从街的另一头缓缓而来,领头的媒婆甩着手中的喜帕,喜气洋洋的迈着步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青楼嫁“闺女”呢。
轿子后头,稀稀拉拉的抬着几箱简单的嫁妆,对一般的嫁娶这倒也过得去,但对轿子里新娘的身份,却显得有些寒酸了。
不过,这些新娘似乎不太在乎?
真的是不在乎?
外面的议论之声此起彼伏,轿子里的人靠着轿壁上紧闭着双眼像睡着了一般没有听见。
送亲队伍穿过上京城主干道,一路畅通的到了富安侯府门前。
“来了,来了,新娘来了!”有人欢快的进府叫人。
媒婆喜盈盈地扯着嗓门喊了一声,“住轿。”
轿子便停了下来。
新郎面无表情地踢过轿门,媒婆向随行的丫头使了个眼色,上前转过身,随行的丫头立即将软趴趴的新娘扶到了媒婆背上。
一无所知的新娘就这样被一无所知的背进了喜堂。
脚刚着地,被扶住的新娘顿时就不悦了,眉眼间不耐烦的蹙了起来,心里开始骂骂咧咧起来:麻蛋,三八节好不容易休个假,好不容易睡个回笼懒觉,哪个混蛋闺蜜敢扰她清梦?是想找死么?嗯!
慕容不苦及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就见有人往她手里塞了一块红绸,只能下意识的接过,那人还顺势的替她将红绸握住,是怕她拿不稳么?
拿不稳……她什么时候弱不禁风到连块红布都拿不稳了?
一脸疑惑的慕容不苦看着手上的红绸,心里一阵莫名奇妙,这是神马鬼?
接着顺着手中的红绸往另一头看了过去,红绸中间有一朵用红绸扎成的礼花,第一个反应是:谁家开业剪彩么?
只是一刻,慕容不苦便反应过来了,不对,这个时间她应该还在家里睡难得的“懒觉”,怎么可能参加什么鬼剪彩!别说剪彩,就是哪国总统上任请她去参加她也不可能去参加,有什么能比睡懒觉更重要的?
难道是她在做梦?
可这也太真实了,怎么看都不像做梦!
正想着要不要掐自己的大腿一下呢……
突然有人高喊一声,“一拜天地!”
这高亢有力喜庆的声音将她彻底震醒。
什……什么?一拜天地?我靠靠,结婚?谁结婚?跟谁结婚??
慕容不苦不敢置信地抬手把头顶碍事的喜帕掀了,眼前站了一群着装怪异的男女老少,正定定的望着她的举动,心里顿时冒了句:麻买批,一定是她睁开眼睛的方式不对。
然后,将眼睛重新闭上,再次睁开,还是刚才的情景,只是现在那些人的眼神变的怪异起来。
难道不是睁开眼的方式不对?而是掀开盖头的方式不对?
再次将头顶的盖头盖上,再次打开。
这一次在场的所有人跟着慕容不苦一波骚操作,就那么张着嘴,瞪着眼,下巴险些惊掉在地上。
我靠,我是谁,我在哪?
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