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贱归嘴贱,可心里实打实的疼着人家。
自昨日清晨知晓姜慕晚要收拾华众时,他就做好了要推波助澜的准备。
你打架,我守门。
你撕逼,我帮腔。
怎能说我们不是天生一对?
翟婷心头一颤,落在膝盖上的手微微紧了紧,她不否认顾江年是个及其有魅力的男人,特别是你见证这个男人从一无所有到家缠万贯,这时你所见到的不再是这人英俊的外表,而是那令人着迷的内在,以及所向披靡无所不能的气场。
欣赏他魅力的同时,也惧怕跟着种人共度一生,因为他这一生向往什么都不会向往爱情。
自古帝王无情,这是千百年流传下来的真理。
翟婷大抵是众多女人中为数不多的唯一一个知晓顾江年不能爱的人。
所以、她从不什么春梦。
顾江年惜才,那她便做好他手中干将之位。
什么情情爱爱啊!都不如钱重要。
“那、我们?”翟婷望着顾江年,小心翼翼带着询问之意开口。
顾江年呢?
他及其平静,望着翟婷,凉凉开腔:“按翟经理说的去办。”
翟婷闻言,起身,朝着顾江年微微颔了颔首:“明白,我去办。”
这日,于华众而言姜慕晚依旧处于失踪断联状态,而付婧,早在事发当晚回了首都,大有一副不参与其中的架势。
财务部姜经理呢?
车祸受伤,自顾不暇,莫说是华众出了绯闻了,即便是华众现在垮了她也没办法。
这日中午,君华的新闻出来不过两三个小时,君华公关部便开了场新闻发布会。
点明关于大助学金之事乃无中生有,不存在。
除此之外,一切问题都不作答。
一场发布会,来也快,去也快。
而那些已经伸出脚的人,此时想收回来,俨然是来不急了。
顾江年这虚晃一招,可谓是及其厉害啊!
骗过了所有人,同时也将华众踩了一脚,到头来,自己没有半分损失。
这日,姜慕晚站在顾公馆客厅看新闻,自也看到了顾江年的骚操作,突然想起昨夜临睡前,狗男人问她要不要东风。
她迷迷糊糊回答,有当然要。
白日,这人就把东风送过来了。
这个狗男人呀!
真真是招人恨又招人喜。
恨得是那张破嘴,喜得是他老子就是不要脸的精神。
于是,姜慕晚一通电话过去了,此时,办公室内,翟婷将走,而顾江年坐在沙发上尚未起身,拿出手机见是小泼妇,伸手接起。
将接起,那侧轻快的嗓音冒出来,带着几分调戏:“嗨、帅哥。”
顾江年愣了几秒,随即一声无奈的浅笑从嗓间溢出来,就此,他还不忘回应道:“嗨、美女。”
这下,轮到姜慕晚愣了。
妈的!!!!!狗男人。
“约吗?”
顾江年大抵是隐隐习惯了姜慕晚这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也不恼了,反倒是伸手端起桌面上冷却的咖啡喝了口,且漫不经心问道:“寂寞空虚冷了?”
“也不是,”姜慕晚靠沙发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摸着白猫。
当着兰英的面儿跟顾江年打起了嘴炮。
“恩?”顾江年眉头轻佻似是在问什么意思。
只听姜慕晚再道:“就是老公不在家,想找个野男人。”
话语落地,本是颔首站在一旁的兰英唰的一下抬手,将震惊的目光落在姜慕晚身上,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那你觉得我像野男人吗?”顾江年浅笑了声,笑的冷飕飕的。
跟天将黑时的风似的,不算寒冷,但也隐有凉意。
“不在家里的都算野男人。”
“这是要我回家?”顾江年身形微动,放下手中的咖啡起身往办公桌上而去,打开电脑看了眼今日日程。
抿了抿唇,眉眼间隐有几分不悦,思忖了番哪些可以推,哪些不能推。
最终,微微遗憾的嗓音在姜慕晚耳畔响起:“很遗憾,顾太太今日只能独守空房了。”
“行吧!那我去找小奶狗,”姜慕晚一副无所谓的姿态缓缓开腔。
说着,且还起了身,一旁,兰英见此,移步过来挡住她的去路,且一脸沉重道:“太太。”
兰英那眼神啊!就好似她今日若是让开了,自家先生那就不止头顶一片绿那么简单了。
“敢爬墙,打断腿,”那侧,顾江年拉开椅子坐下去,话语硬邦邦的。
姜慕晚看了眼挡在跟前的兰英,颇为傲娇回过去:“我不爬墙,有人会翻墙而来。”
顾江年:
顾公馆的围墙看来是不够高啊!
姜慕晚想不通自己为何会给顾江年去这通电话,只觉,想,她便做了。
就如此简单。
这日,姜家,老爷子拿着手机一通电话尚未出去,君华的发布会便出来了。
那姿态,何其高啊?
翟婷这人,长的端庄,光往那一站,自带气场。
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打着一副老娘躺枪了,心情很不好的模样。
出口的话语也及其强硬。
其一:君华没有说过拖延大助学金之类的话,君华助学金每年一月底之前发放,二月初再由学校拨给学生,延没延迟无须做过度解释。
其二:对于刻意抹黑君华形象者,会追究法律责任。
其三: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这是做人的基本道德。
三件事,从开会到闭会,总共不到十分钟。
老爷子看到发布会时,碎了手中的茶杯。
浑身冒着阴寒之气,瑟瑟发抖。
“顾江年,顾江年,”老爷子苍老的面容中散发着阵阵戾气,字句之间都在琢磨着顾江年的名字。
君华发布会看似是在做解释,实则是踩踏老爷子。
若无发布会这回事,老爷子大可以将一个欺师灭祖不仁不义的名声按在顾江年头上。
让世人去诟病他,去指责他,让舆论将他淹没。
可此时,君华仅用了十分钟的时间将自己撇清了。
且还打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何其心机啊!
顾江年这虚晃一招看似什么也没干,可却什么都干了个干净。
不过是亲手杀人跟借刀杀人的区别。
“慕晚跟姜薇呢?”此时,老爷子还在想着将这二人推出去挡枪,用她们二人来力挽狂澜。
何其歹毒。
“姜副总不知所踪,联系不上,姜经理昨日从梦溪园出去时出了车祸,此时,”后面的话,不说也罢。
“不知所踪?”
“是,不知所踪。”
这日下午,姜慕晚出了趟门,去了姜薇住所。
且出门之前,兰英死活拦着不让走,好说歹说无用,就姜慕晚这般能说的人,差点磨破了嘴皮子,最终无奈,还得求救与顾江年。
顾江年在那侧,冷嗤了声,赏给了她六个字:“自作孽,不可活。”
她去时,姜薇正在家,开门见姜慕晚站在玄关处,稍有些错愕。
“姑姑不准备请我进去?”姜慕晚轻轻开口,浅笑询问。
“阿姨!”姜薇愣了片刻,而后伸手掩了掩门,将人半挡在门外,回眸、对家里的女佣道:“去把我房间阳台上的花儿收拾一下。”
她刻意支开佣人,想必这其中有何隐情,姜慕晚大抵知晓,及其配合她似的往旁边侧了侧。
须臾,大门打开,姜薇侧开身子道:“进来吧!”
“姜家的人?”姜慕晚进屋,轻飘飘的问了一句。
姜薇嗯了声,算是回应。
“姑姑是准备留着这人过年吗?”她轻飘飘且不屑的话语从嗓子间冒出来,带着短短的嘲讽之意。
姜薇浅笑了声:“以前有这个想法,现在没了。”
说着将人往书房带,且问道:“喝点什么?”
“不是毒药就成。”
她与姜薇之间虽说是亲人,可彼此之间多有防范,若非年幼时分遭遇相同,此时又怎会坐在一起?又怎会携手作战?
人生长路漫漫,她们只是在及其短暂的光阴里握手言和罢了。
谁知晓,这一阵儿过去之后,她们是敌还是友。
闻言,姜薇步伐一顿,转身回眸望向坐在沙发上的姜慕晚,话语间带着几分无奈:“我这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毒药,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姜慕晚坐在姜薇书房里,视线缓缓的将屋子扫了一圈,落在书桌后的相框上,一家三口,女子笑容温软,男人温文尔雅,女孩儿天真烂漫。
就如此一家三口,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温馨家庭。
可现如今这个温馨家庭里,只有姜薇一人留在国内。
孤身一人,守着这诺大的空房子熬这漫漫长夜与无数个白昼。
孤身一人在华众作战,且还要冒着被老爷子送出去挡灾的风险。
“你爱你丈夫吗?”
姜薇端着茶进来,便见姜慕晚站在那张全家福照片前,及其温淡的问出了这话,一个未婚的女孩子问出这话时,却有种已婚的沧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