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华兰博酒店长廊内,贺希孟冷厉的视线落在徐放身上。
锐利的眼神如同带着冰渣子似的。
冷飕飕的瞧着他,仅是喊了这么一声,也不言语。
贺希孟这日,一身深蓝色衬衫在身,在长廊灯光投射下,似蓝似黑,看不真切。
男人拿着,垂在身侧,凝着徐放。
这个上一秒在包厢里与众人谈笑风生的男人此时成了阎王爷,仅是这么望着,徐放都觉得这人是来索命的。
良久,贺希孟轻启薄唇凉飕飕问道:“认识付婧?”
“认识,”徐放如实告知。
闻言、贺希孟浅笑了笑,随即,余光撇了眼包厢里头,在缓缓落到他身上,冷声开腔:“我贺家的外孙,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踩踏了?”
此时,你若问徐放是何心情,他只能说,日了狗了。
真特么是日了狗了。
徐放早先便知付婧是首都付家的人,且萧言礼一早便提过。
哪儿曾想?
“贺首长这话有失偏颇,与其说我们在踩踏付秘书,不若说是付秘书在断我们财路,”徐放斟酌良久才道出这么一句话。
贺希孟刚刚接的那通电话无疑是付婧的了,不用想,付婧必然已将前因后果告知眼前人。
若否认,未免太过牵强。
此时,只能承认,且还只能大大方方的承认。
徐放这不卑不亢的回应是贺希孟未曾想到的,大抵是见多了巴结、阿谀奉承、亦或是事后咬死不承认的。
徐放这般,当真还是头一次见。
闻言、贺希孟阴冷的面色好了几分,凝着徐放,眼眸泛着精光。
片刻,贺希孟伸将揣进兜里,推门进了包厢,包厢里的谈笑声因着他的到来戛然而止。
贺希孟坐回原位,虽未言语,但众人都能看出这人心情不佳。
桌面上,有君华的人带来的华,全新,未拆封。
将进去,贺希孟倒也是不急着言语,连句客套话都没有,反倒是拿起桌面上的华,不急不慢的拆开包装膜,而后,抽了根烟出来,君华老总坐在身旁见此,伸掏出打火,欲要替其点烟。
却被贺希孟不动声色的偏开。
对面,顾江年只见这人拢点烟,浅浅吸了口烟之后,吞云吐雾之际微眯着眼瞧着他,隔着薄雾,二人视线对上,有火光从里头叉开。
数秒之后,贺希孟将烟夹在指尖,伸将跟前的酒杯捞过来,在上方,点了点烟灰。
如此动作,明白是在告知众人,这场酒、喝不下去了。
若是喝得下去,贺希孟怎会在酒杯里点烟灰。
“想跟顾董讨个人,”贺希孟说着,微微掀开眼帘睨了眼顾江年。
顾江年落膝盖上的微微压了压,至此、他能确定,那通电话,当真是付婧的。
上位者之间的相对,往往都起的悄无声息。
顾江年睨着贺希孟,片刻,浅笑了笑:“不知是谁能让贺首长亲自讨要。”
“姜慕晚,”贺希孟说着,又在酒杯里点了点宴会。
话语落地,顾江年面上一如既往的平静,并未因着贺希孟甩出这个字有任何错愕之处,相反的,异常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