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2008年八月下旬,晴空万里的好天气。
可这好天气,与姜慕晚无关。
她站在顾江年休息间的浴室里,对着镜子梳理自己凌乱的头发和衣衫,白皙的面庞上没有丝毫感情,好似刚刚历经一场耳鬓厮磨的人不是她。
更好似刚刚与顾江年斗智斗勇的人也不是她。
楼下,余瑟与姜老爷子撞个正着,二人隔车而立,身为晚辈的余瑟朝着老爷子点了点头,而后,提着一支限量款的爱马仕朝老爷子而去。
相隔数步,站定,话语谦卑:“不管此事是否为真,我先代江年跟姜老道歉。”
余瑟这招先发制人,火候也是把控的极好的。
身为晚辈,先低头,并不丢人。
余瑟若是信顾江年,这声道歉没有也无妨,可偏偏,余瑟只觉自家儿子对人家姑娘,好似还真有那么些许上心。
若此事真与顾江年有关,先道歉,也是留条后路。
“商场,风言风语素来信不得,我今日来,是来跟江年淡淡两家合作之事。”
老爷子一句话,便将余瑟的话给推了回去。
如此便罢,且还再探究道:“顾夫人呢?”
余瑟其人,虽说未曾历经商场动荡,但好歹也是世家出来的夫人,老爷子这声探究之语看似平平淡淡,实则暗藏玄。
她若是告知自己是来求得真相的,那么只能说此事或许还真有这个苗头。
于是、她笑了笑,看了眼身后何池的保温瓶,淡淡道:“知晓他工作忙没时间吃饭,过来送午餐来了。”
“慈母爱子,非为报也,江年有福气,不像我们家慕晚。”
老爷子话语至此,微微叹息了声。
这声叹息,让余瑟提在的包一紧。
就连站在身旁的何池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儿孙自有我儿孙福,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慕晚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姜老安心。”
“但愿,”老爷子微微叹了口气。
这日,君华顶层,余瑟与老爷子一齐迈步进来,徐放心里一咯噔。
快步迎上去,一一点头招呼。
“公事重要,我去休息室等着,姜老请,”余瑟伸,示意徐放将老爷子请进去。
转身之间,挂在脸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而姜老爷子,到底是道行高深,慈霭浅笑,半分未减。
“夫人、姜老他,”将一进休息室,身后的何池小声开腔。
话语间带着些许小心翼翼。
余瑟闻言、微微牵了牵唇角,话语冷冷,没了刚刚与老爷子言语时那般客气,:“老爷子看不上江年。”
老爷子刚刚那番话,就差直接点明了。
听闻有人嫌弃自己儿子,也难怪余瑟这么温和的一人会有情绪。
“我瞧姜家姑娘也不是个安稳的,姜老这么说,似乎有些过了,”何池在在一旁轻声嘀咕着,伸将上保温瓶房在休息间的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