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清和公子躲在这儿逍遥。”
陈简简抬眼望见,正是最近给自己看病的太医署医师卢言绎正笑盈盈地望着自己。
她咕噜坐了起来,拢了拢落叶整成一小块坐垫模样请他坐下。
没一会儿满载上岸的夜枭捡来许多树枝开始着手烤鱼。
卢言绎侧过身子,选了根长枝小心地拨弄着火堆,只是眉头微蹙,眼晴不时地瞟上一眼放在身旁的装鱼布袋,由于鱼的神经反射功能强大,虽然已经开膛破肚了但还是在袋子里不停跳跃着,不时有鱼血从布袋汩汩渗漏,浓郁的鱼血腥味不断的向外弥散,卢言绎不由的伸手揉了揉鼻子。
陈简简倚靠身旁的柳树懒懒坐着,凝视着眼前这位太医署最年轻的医师,肤色略显苍白长相温和,低着头很是腼腆,明眼瞧着就知道是位雍容尔雅的世家子弟。
卢言绎笔直地坐在那,身体略有些僵硬。过了一盏茶时间烤鱼在火上滋滋响着,香味渐浓,卢言绎抬头迎着陈简简的目光,找了个话题问道,“清和公子是怎么知道刚才那对男女是新婚夫妻?那女子又怎么会改变心意不再盼着自己夫君早些回家?”
“此时已是秋暮,而那男子带的行李单薄,想来半月之内必回,这么短的时间那小娘子依依不舍,又羞羞答答的模样,想来应该是新婚不久。”陈简简停顿了一下有些不想再说下去,瞟眼望见夜枭与卢言绎两人身子前倾望着自己,随即润了一下喉又说道:“而那男子却眼神飘移不定,一弹指时间就有三次从那小娘子身后的婢女身上扫过,估摸着是看上那身材丰腴的陪嫁婢女了。你说这小娘子以后又怎会再有此番的情意缱绻呢?”话音刚落,心头涌起莫名的压抑情绪。
夜枭在旁听着忽然哈哈大笑,望着陈简简说道:“那公子你要多吃点,莫要以后像那小娘子一般还要吃婢女的醋。”
卢言绎依言望向陈简简豆芽般的身材,紧跟也笑了起来。
陈简简生气地捡起一根枯枝敲打着夜枭,“你才吃婢女的醋,我、我这是还没长开,本公子还小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