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了吗?伤怎么样了?”我放下碗,惊喜地看着他,他现在看起来,除了消瘦了些,脸色还不错! 他款步走了过来,眼神示意了白儿一下,白儿对我笑笑就出去了。 他在我旁边坐下,伸出手,抚上我的脸庞,摩挲着我的下巴,进而又顺着下巴滑向我的脖子,轻轻地揉着。 “还有些淡淡的痕迹,很痛吗?”他眼里有着心疼和愤怒。 我还不习惯这样的亲密,以前他最愈距的就是抱抱我,现在他这样,我有些不自在,动了动身子躲开了。 他的脸上有些落寞,随后又自责地说:“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我摇摇头说:“我没事儿的!现在不疼了,真的!你的伤呢?恢复地怎么样了?” 他展颜笑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我,问:“担心我?” 我点点头,有些愧疚地说:“对不起!要不是我非要出去,你们也不会受伤!都怪我!” “不要自责!”他摸摸我的头发:“要怪就怪我仇家太多!吓坏了吗?” 我脑海中出现那条火红色的蟒蛇,不自觉打了个寒颤,摇摇头强迫自己镇定地说:“没有!” “说谎,没有怎么会惊吓过度,心思郁结,劳神费力而晕倒呢?”他嗔怪地看着我。 被说穿了,有些窘迫,我低下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头,没有看他。 他叹了口气,轻轻抬起我的下巴:“有什么事儿就跟我说,别憋在心里!再把自己弄病了,我会心疼的!” 我想回家,这句话在嗓子眼里滚了滚,看着他消瘦的脸,还是咽了下去,算了,他还有伤,再等等吧! “听说我运功疗伤的时候,你在门外等我了好几次?”他满脸笑意地问我。 “嗯!水伯说你在疗伤,不让我打扰你,我就在门外没进去。你什么时候能出房间的?”我关切地问他。 他笑了:“这次受伤有些重,所以需要静心运功,以后,以后你可以进去看我,不会有人拦着你的!” “伤得很重?那个螃蟹精那么厉害呢?”我吃惊地问道。 “不是他厉害!是我本来就有伤在身!这次直到今天早上我出来,才知道你病了。以后尽量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等我来解决!”他看着我认真地看着。 “好!今天早上才出来,你运功疗伤了四天呐!现在是不是全好了?”我期待地问道。 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道:“哪有那么快?太心急了你!”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我迫切地问道。 “这么想让我快点好啊?”他眼角带着笑意:“还需恢复个七八日吧!” 七八日?好,就等七八日后再说吧! “紫灵我已经将她赶回去了,她以后再也不敢伤害你了!放心吧!我不会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了!”他突然正色地问道。 “什么?赶回去了!”我有些吃惊地叫出声,怎么给撵走了?我还需要她帮忙啊! “怎么?你觉得我对她惩罚太轻了吗?”他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赶紧摆摆手:“不是,我是觉得,紫灵也是因为担心你才对我这样的,我理解她的心情,没必要把她给赶走的!” “你真是这么想的?”他探究地看着我,好像要确认我说的是真还是假? “是啊!”我点点头:“你过两天就让她回来吧!” “你不恨她伤害你?”他继续问道。 “不恨!再说了,我也没什么事儿不是吗?”我朝他笑着,掩饰着心虚,鬼才不恨她!疼死我了! “芍儿,你这么善良会吃亏的!”他把我拉到他的怀里,幽幽说道。 我担着着善良的虚名,有些心虚,于是笑嘻嘻地推开他,端起了碗说道:“我饿了!” 他轻拍了自己脑袋一下,自责地说道:“都怪我!只顾着跟你说话,忘了你还没吃饭!赶快吃吧,吃完洗漱一下,去我房间找我。” 我猛点头,赶快走吧,走吧,他再待下去我的饭什么时候能吃完啊! 他揉揉我的头发,这才出去。 他一出门,我就松了一口气!他这次受伤后明显对我更亲密了!不行,我得保持距离! 吃完饭,我洗了个澡,洗漱完毕,我没有让白儿帮我梳妆,毕竟她也才恢复好,不易劳累的。 我没有梳平时白儿给我梳的繁复发式,而是用一支银钗将大部分头发盘成髻,其余的都垂于脑后,画了个淡妆。 穿了件素白的裙子,就叫上白儿去了他的房间,敲门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床上打坐,周身有淡红色的光芒环绕着他。 听见动静,他睁开眼睛,收了功力,下床来到我的身前,让白儿退下去了,他牵着我的手领我在软塌上坐下,他自己坐在另一边,示意我看向中间的小桌子上的一个镶着珍宝的檀木匣子。 “这是什么?”我疑惑地问他。 他有些神秘地说:“打开看看。” 我依言打开了那匣子,只见里面白色丝绸上面躺在一支玉簪。我拿起来一看,那只玉簪簪身呈碧绿色,头部是三朵形态各异的绽放的白色芍药花,我看了甚是喜欢。 我喜爱地摸着那支玉簪,心里想着难道是送给我的? “喜欢吗?”他轻声问我。 我点点头,笑着看向他:“上面还有芍药花呢,很漂亮,摸着质感很光滑!” “这只玉簪是我很久前就做好的,上面的芍药好是我精心雕刻的,心里想着当初我喜欢的那个小女孩,就如这绽放的芍药花!每当看见这只玉簪,我就想起了她。”他看着玉簪,目光深远,柔柔地说着。 我不知怎么地,拿着玉簪的手有些不灵活了!原来这玉簪是给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儿准备的! 心里有些闷闷的。 “戴上,让我看看。”他从我手中拿过玉簪,轻轻插在我的头上,然后定定看着我,笑的很满足:“你这样很好看!像一朵安静的芍药花。” 被人夸心里自然很高兴,可是回过味儿后,就要伸手摘下来:“你送给你喜欢的女孩的,我不戴!” 他按住我的手,刚才还笑着的眼,现在却有一种淡淡的哀切:“还没想起来吗?我是葡萄。” “你是狐狸。”我听的云里雾罩的,脱口而出,他怎么会是葡萄?开玩笑呢! 他听后有些苦笑不得,拉下我的手,裹在自己的手心,自我安慰般:“没事儿,我不急。”又看着我郑重地说:“答应我,要一直戴着,永远不要摘下来!” 我被他突然的正色给压制住了,但是我也不想要别人的东西,于是小声地开口:“这又不是给我的,我不要。” “就是给你的!记住,不准摘下来!”他霸道地说道。 我有些不情愿地撇撇嘴,哪有这样的?有种鸠占鹊巢的感觉。 他凑近我,摸着我的脸颊,声音低沉悦耳:“听话。”有种魅惑的感觉。 我有些迷迷糊糊的,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以后你有危险,我会及时出现在你身边的,相信我。”他说着话,温温的呼吸都喷到我脸上了,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芍药香味,我心跳的很快,脸上快着火了! 受不了,一把推开他:“我去找白儿!”然后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