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也谷的事似乎只是一个小插曲,夜挽白闭门了两人,七月初七便如期而至。
栾瑾依旧守着自己的话。
她很忙,她没空。
也确实,直到典礼开始的那一刻,她也并未现身。
这样大喜的日子,夜挽白难得换下他一贯的水墨色,而是着一袭暗红流云纹,墨发仅是松垮挽起,没有过多的装饰,倒为他添了隽秀不羁。
到场的人已不少,安分地坐在下座,身为主人的夜挽白却是心不在焉的样子,频频张望。
顾鎏沅才摆脱一众贵女看猴子一般的目光,不过出来透个气,倒是与他不期而遇。
“宾客差不多到齐了,你这是在等谁?”
夜挽白顺着看了眼顾鎏沅搭在他肩上的手,无视他的打趣,“里头闷,出来透气。”
“啧啧啧,拙劣。”顾鎏沅评价道,又拍了拍他肩,“你也别诓我,你门清着呢。”
“瞧瞧你这德行,都快成望妻石了。”
闻言,夜挽白闪了闪眸光,“还不是。”
话转了转,顾鎏沅才品出几分味道来,眼神炙热几分,燃着熊熊火焰,“怎么,不遮掩了?清冷无欲的马甲不要了?”
不过更多的是欣慰就是了,这说明什么,他的倾囊相授还是有效果的!
“吉时到——请冠!”
夜挽白立于金銮殿的正前方,上头的帝王招了招手,一旁有小太监端着那玉冠。
如血的纯澈玉石镶了墨玉,镂空花雕相互缠绕映衬,隐约露出里头的珠玉散着温润的气息。
殿内众人的目光早已被这冠玉引了去,即使瞧不大真切,可单凭这成色润泽,也可估其价。
一座冠,一座城。
价值千金也不过如此了。
夜挽白眼中依旧没什么波澜,哪怕那人人艳羡的宝贝将被授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