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那些计划似乎还不够,他得再想想另外的法子。
顾鎏沅憋了好半天的气,这才捋着袖子,“都是兄弟,兄弟何苦为难兄弟?!哎,我这可都是真才实学从不外传的!”
封珩轻笑出声,不过一瞬,就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敷衍。”
顾鎏沅:“……”
到底谁更敷衍啊。
他还未争上两句,夜挽白又横着给他补了一刀,“不靠谱。”
顾鎏沅:“……”
你他妈试都没试就知道不靠谱?
顾鎏沅一瞬暴躁,他这么掏心窝子的是图什么呀?!
图他好欺负还是图他憨厚啊!
……
而还在各处奔波的栾瑾,自是不知夜挽白心中所想,偶尔记起那晚他的反应,更是乐得开怀。
七月初五晚,栾瑾立于半空,俯视着脚下的皇城。
放在普通百姓家,及冠都是件大事,意味着男子长大成人,更是要担负起一家的责任,更别提,这是在皇室里,而夜挽白又是长久为众人所称道的御王。
可正因冠礼重大,寻常百姓家的礼节更为繁复,却相对地简朴——
于二月卜吉日,商定“赞冠”者,祭先祖,敬父母,先加缁布冠,次授以皮弁,后授以爵弁……一套礼仪繁琐不说,便是这吉日也得磨上好久。
而皇家便不必如此,皇子皇孙,那些不是“贵”命,只需让地位身份高的授冠,再大办一场,民间更着热闹热闹,这事也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