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的空气都如有实质般轻缈,如同结了柔软的云,远处的青山绵延,虽掩于暗色可又倾泻着光芒。
这般景色,绝不是人间有的。
“你且安心,他们已离开剑冢了。”玉珏子转过身,半逆着光,面容似多了柔和。
“……嗯。”顾鎏沅应了声。
“先用膳吧。”他的视线终于从他身上离开,语速稍快,听着有些急切那般。
顾鎏沅耸了耸肩,这下也缓过来了,愉快的跟在玉珏子身后,暗自思量着。
刀鱼?
唔,是清蒸还是红烧呢?或者,烤着更有味……
顾鎏沅全然忘了,自己问他的本意是想知道玉珏子为何将他带回来。
……
御王府。
封珩一早便候着了,意气风发的少年难得多了怒色。
“所以,你那日同她说了什么?阿姐她为何不辞而别。”
夜挽白指尖一顿,心中异样压下,随即旁若无事那般,“她不是同你传信了么。”
“那也算传信?”封珩见着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就来气,大啦啦坐在一旁,语气有多重,火气就有多大,“你同她独处也就罢了,处着处着……你倒是把人弄没了。”
亏他当时……还觉得有个姐夫不错。
去他的不错!
夜挽白听着这话,在“没处”和“没弄丢”这两个回答中徘徊片刻,最终丢给他三个字,“你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