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瑾一把将他拉近,呼吸间尽是清冽的雪香。
她空出一手扯了扯领口,示意他看,眸光藏着执意,“记得么,你咬的?”
夜挽白:“……”
他不做声,目光避无可避。
栾瑾又是轻笑,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魅惑,“力道,还不小。”
夜挽白:“我……抱歉。”
证据摆在眼前,牙印还新鲜着,夜挽白也不好反驳。
可他看着有些疑惑,“你为何不用术法抹了去?”
栾瑾被他这毁尸灭迹的语气给气笑了。
一句抱歉,一句抹去,便可以轻描淡写过了么?
可她还未说什么,脖颈处又是一凉。
她低头一看——
好,真是好极了。
她特意用术法留下的印记,竟然被他擅作主张抹去。
想到了什么,她也没发作,只冷冷丢下一句,“木头君,往后你自己过吧。”
而后,夜挽白便眼睁睁看着她在眼前消失,眉头蹙得更紧。
女孩子,不都是很爱惜自己的容貌的么?
她怎地完全不介意,甚至在他抹去后,还……很生气的样子?
……
栾瑾这气存的实。
气得连凡界也没去,同封珩传了话,直接回了天外天。
天外天没有冬季,正是木槿纷飞的循复。
她曾经的年少轻狂,便是在每日的花香中迷醉的。
而她所做过的最大胆的举动,便是将曾经的他堵在树下,幻化出天外天的四季。
春有清月如痴,夏有虫鸣吟啼,秋有枫色浇情,冬有阳雪似倾。
而她,曾趁着醉意调戏他,“一揽清月两生弦,三度春秋四阳雪,本座以四季赠你,卿可共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