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的母亲肖兰已经两年没到城里来了,她带了些自己种的蔬菜给姐姐。姐姐在家炖着猪蹄,煎着鱼招待她。 见姐姐忙得不可开交,肖兰要她别做太多菜,简单点好,做多了也吃不了。 于是姐姐做了两荤两素,跟姐夫说:“妈过来了,你回来不回来吃饭?” “我去市里了,现在赶不回来。”此刻,姐夫在去市里的路上,副驾驶位上坐着丽芳。 傍晚姐夫到家,肖兰已不在。他责怪姐姐没有留住她,好容易来一次,怎么说也得住一晚上。 姐姐解释说自己挽留了,可是她非要走。 “那晚一点回去,我送她也行,为什么非要让她挤班车?”姐夫声音越来越大。 “她非要这时候走,我能有什么办法!”姐姐见被无端责怪,声音也大了起来。 姐夫又问在哪吃的饭,姐姐告诉他在家里。 “为什么不带她去餐馆呢?” “餐馆有什么好?” “你说不好就不好吗?人家味道就比你强!”姐夫吼道。 “整天味道味道,以后别让我伺候你!”姐姐已气急败坏。 “什么?不伺候我?我还不要你伺候呢!”姐夫锁上店门,一个箭步冲上来抓住了姐姐衣领。 “那你让她伺候去!”姐姐气得鼓着眼睛吼道。 “哪个她?哪个她!” “你自己干的事,自己清楚!”姐姐气红了眼。 “我干什么了?我不清楚!” “非要我说出来么?卑鄙无耻的人!”姐姐咬牙切齿道。 听到卑鄙无耻,姐夫拽着她的衣领口将后脑勺朝墙上撞去:“谁卑鄙无耻?你再说说看!” 姐姐已被气得一塌糊涂,一边护着头,一边拳打脚踢,嘴里骂开了:“下贱的人!卑鄙的人!肮脏的人!”可她哪里是他的对手,被揍得鼻青脸肿。 姐姐坐在桌角哭了一夜,也思考了一夜:我们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样子,以前穷的时候,我们是很相爱的呀,我吃了那么多的苦,好容易才走到现在,可是他却这样对我,找女人,还打我,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意思呢?我的节俭辛劳换来的就是这样的下场?我为了谁,这个家还值得我这样付出吗?我都快被煎熬成老太婆了,可是得不到他的半点心疼!攒那么多钱又有何用? 菊华已在姐姐宾馆对面的小餐馆里找了份服务员的工作,她在城里除了丈夫启军,再举目无亲,在这里工作也是为了能离姐姐近一点,有空的时候,能有个人说说话。 启军依然在姐夫的公司做着泥瓦匠。 菊华每天都要朝姐姐店面望望,这几天一直不见开门,她嘀咕道:“干什么去了,老不开门?” 一个下午,菊华见门打开了,脸上露出了笑容,自言自语道:“呵呵,终于打开了。” 下了班,她跑了进去,高兴地叫了声姐姐的名字,姐姐从里面走出来,没有说话。 “哟,你这是......”见姐姐脸上隐约可见的青紫,菊华惊诧道。 姐姐看了她一眼,低下头说和姐夫打架了。 “为什么?” “家里的小事。” “他居然把你打成这样?”菊华心疼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姐姐说:“不过要除你家启军。” “以后别跟他计较,除非很重要的不可原谅的事。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