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简单的黑t,地摊淘来的帽子,短裤下引出一双又直又长的白腿吸睛。
全身上下,就一副墨镜最贵,偏偏一身都穿出了不便宜的感觉。
来接徐书京的安拉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哪搞得新品啊,怎么我都看不出来牌子。”边说边张开怀抱。
扑进这个熟悉的拥抱里,隔了四年不见,两人说话还是不见外。
“学校外的地摊,你想要?”
安拉笑骂她淘,帮着接过行李箱,脑子里还飞速转着。
走的时候瞧着就是一小姑娘,这四年人是出落得越来越水灵了。
不过走这条路嘛,漂亮点总是优势。
上车后墨镜一摘,那双眼的灵气扑面而来,原本不看这双眼的流转,五官已然美艳得叫人以为是洋娃娃。
是一种上天偏爱的浑然天成,多一分少一分都会偏浓偏淡。
阅美人无数的安拉也不得不感慨老天爷的偏心。
“你是真想好了?现在还能有反悔的机会。”司机启动车子,安拉问她。
徐书京的神色还有些倦怠,和以往保留的习惯一样,只要在人群中就是精神又活力的,把这一面倦怠全留在没人看得见的地方。
徐书京点点头,只是转过脸的时候,一双眼里还是存留着些许迷茫,她索性合上眼,嘟囔一句:“到了叫我。”
随着车子一启动,就沉沉睡去。
办公室里,陆其声摔门而去,经纪人都被他留在屋子里抖了三抖,赔着笑脸给另外一个气得脸红脖子粗的老总说:“您放心,其声只要应了,工作质量不叫人担心的。”
“我看他哪里叫陆其声!叫陆气盛得了!”话是这么说,也知道经纪人说的在理,合同签的不愉快,但签了就是板上钉钉。
徐书京进去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脑子登时仿佛被人打了一下,差点尖叫。
洗手池边垂着头的男人把脸抬起来,通过镜子看到身后好像是因为自己受惊不小的女人。
“你在女卫生间干嘛!”徐书京厉声呵斥,好好声音被逼得又细又尖。
陆其声听着这声音都觉得耗嗓子,忍不住皱了皱眉。
但是再转过身看清楚这张脸,他可不算陌生。
脑海中上一次的印象是十年前,荧幕上那张灵气逼人又倔强可爱的脸。
只是他的话比脑子快一步,语气里又有着些微的讽刺:“这是男厕。”
难得这女人没长残,甚至愈发好看,他知道她叫徐书京。
徐书京也皱了皱眉,没去想他的话,因为当这男人转过来,她记起来这人了。
陆其声呀,他们见过的,只是当时他还不认识她。
她若有所思地问:“你乐队出专辑了吗?”
他不知道她认识他,只是这句话难免让人觉得讽刺。
因为他陆其声最近正因为乐队暂时解散的事情,郁闷了好些日子。
“你呢?没戏演来女团了?”
徐书京当他是不认得自己的,因为四年前年的那个晚上,他对她说的话,哪里像知道她是谁。
只是和他见面这两次,徐书京都可惜一张好好的脸怎么就有这样一张嘴,吐不出人话。
敛了笑意,徐书京看着他,平静地说出两个字:“鸹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