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不是帝君弟子,而非山中之人,去听帝君讲道,名不正言不顺。况且,我只是小小孟婆,无人会为难我,既如此,一身修为能自保即可。”
“追求至高修为,于我无用。”卿迟淡淡解释道,搞不好一个渡劫没成功,就身归混沌,她还没活够。
童子一愣,叹服道:“上仙无欲无求,子归佩服。”
卿迟神秘一笑。
待童子带卿迟逛完虚无山,调戏了虚无帝君的坐骑,虚无帝君的讲座也刚好结束。
议事殿。
虚无帝君跪坐案前,身旁有一身穿蓝白弟子袍的女人随侍。
“帝君,孟婆上仙至。”童子躬身行礼。
“小仙再三琢磨,心中已定,不知帝君可考虑清楚?”卿迟笑道。
虚无帝君扫她一眼,挥手让揽浮下去:“本君与上仙有事要议,你且回去巩固今日所学。”
“师父,您和她共处一室,恐有不妥!”揽浮怎会放心不知道什么来头的野女人和自家师父在一起。
揽浮柔弱道:“弟子就在此侯着,绝不打扰师父。”
“原是你父君求本君,本君才同意收你为徒,倘若你法术再不精进,修为懈怠,休怪为师逐你离开虚无山!”虚无帝君收弟子向来苛刻,若非欠人人情,他绝不会收性子温婉的揽浮为徒。
眼见着揽浮快哭了,卿迟忙打着圆场:“帝君好生严厉,对姑娘家应该宽容点才是,否则帝君:不怕将未来的妻子给吓跑?”
她本是好意,在揽浮听来却是在炫耀和师父的情意深厚,瞪了卿迟一眼,她道:“师父训我,何须你管?”
“不听就不听,谁稀罕!”揽浮红着眼眶跑出议事殿。
卿迟:“……”
怎么一个个心灵都这么脆弱。
卿迟在他面前坐下,坐姿颇为豪放。
“见笑。”虚无帝君给她斟了一杯茶,茶香清冽,沁人心神。
“她年纪尚小,帝君过于严厉,只怕她难以接受。”
虚无帝君无动于衷,只提醒道:“她已经六万岁,不算小。何况,你比揽浮要小上一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