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青抽了抽嘴角,面上全是无奈,更有种对景嵘的同情。
亏得景嵘自诩了不起,处处感觉自己高人一等,没想到在主子这里也就是个消遣的玩意儿,甚至连公主的一星半点都比不上。
可怜啊,可怜!
“主子,那我们现在是……”
怀素手腕一翻,手中多了一份热腾腾的点心:“自然给小余音送点心去啊!我如此贴心,她定会激动得睡不着吧!”
松青抬头看了看天色,月上中天,恰是睡意浓重的时候。
听闻公主最讨厌有人吵着她睡觉,就连午休之时都有初一十五紧密把守。
这个时候带过去的是惊喜吗?
松青迟疑的点着头:“也许……大概……可能会激动吧。”激动得可能想打人……
太守府大厅,只留下景嵘与薛开两人,就连院子里的下人都被识趣的郦城太守遣了下去。
“你莫不是忘了,你妹妹薛依依还是我送进宫去的。若没有我母妃的帮助,你以为就凭她毫不起眼的家世,能见到父皇?
恐怕刚进宫就被不知道被谁弄死了吧!
还有你,薛开,你这正四品宣威将军的职位也是我给你的,你以为你的妹妹升了个嫔位,你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养的狗还没派上用场就要反噬主人了,这样的狗还留着干什么!”
景嵘拽着薛开的头发,将他的脑袋一下下往地上磕去。
薛开从前只是个县丞的儿子,读了两年书,哪里会什么拳脚功夫,能捞到宣威将军的官职都是景嵘一手操纵的。
加上富贵之后贪图享乐,早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在景嵘的把持下,他毫无还手之力。
“殿下,殿下,你饶了我吧!我那是胡言乱语,你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殿下,饶命啊,您这样岂不是脏了您金贵的手啊!”
额头血流如注,根本睁不开眼,只能嚎啕着求饶。
“确实有些脏手!”景嵘勾唇一笑。
在薛开以为万事大吉的时候,景嵘目光一凝,右腿一屈,狠狠一踢,跪地的薛开直接被踢飞,眉心处刚好磕在桌案的横楞上,撞塌了鼻梁,磕爆了双眼。
薛开声嘶力竭的尖叫,鲜血不停喷涌,没过多久声音便歇了下去。
“咬主人的狗就不该留着!”景嵘瞥着前方一地暗红,眉头死死的皱在一起,最后一脸嫌恶的走了出去。
似乎是遇见了太守府发生的事情,松青不解的问道:“主子,你是故意的吗?”
怀素轻轻一笑,眸子里的光亮比月华还好看:“看不出,松青变聪明了。”
“这样有什么深意吗?”
“有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