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收剑之后，弟子中终有人开口：“不应该啊？”

“这…也没有很特别啊？”有人讪讪道。

“终究是军队的人，这样很不错了。”

其实秦淮所展现的战斗力倒也不弱，根据夫子之前评分的标准，这一剑大概就是乙中的水准，不过参透波动会有加成，那么最终成绩应该是乙上。

乙上这个成绩怎么也不算差，但是跟秦上相比，这实力怎么也是不够看了。

其实他们的议论声不大，不过秦淮他还是听到了，但他此刻却没有时间去管那些人的想法。

因为刚刚那一剑也在他的意料之外，不是因为太弱是因为太强，他根本没有参透波动，为什么挥剑时会有波动加持？

他的目光微不可查的撇向了掌心的金阳图，是因为你吗？没有回答，但现在他也没有时间去验证。

在秦淮回过神后，夫子已经决定好了他最终的成绩，那是一个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成绩：“甲上。”

成绩一出，全场哗然。

“夫子，这不对吧？哪怕他跟山河军有关，你也不可以这么偏袒？！甲上的成绩他凭什么？”

说话的人穿着一身布衣，身形壮实，义愤填膺，他说的这话其实也是场中其他人的心声，哪怕拿个甲下他们都可以忍忍，甲上？他凭什么？有个好背景？

“所以，你这话是在质疑我以权谋私？”夫子双眼弯弯，其实倒也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有趣。

被质疑其实很正常，者境之下的弟子应该没什么人看的懂刚刚那一剑的特殊性。

那一剑的波动是没有什么特殊的，但是那一剑却是他见过最为贴近规则的一剑，甲上成绩理所当然。

虽然夫子没有生气，但那人可不清楚，被夫子反问，犹遭雷劈，被吓得差点说不出话：“弟，弟子不敢。”

冲动的决定终究还是会后悔，这时他也彻底反应过来，其他人为什么不出头。

因为没有必要，秦淮无论是甲上还是甲下，都不会影响他们什么，不公，也只是影响少数人，何必强出头。

“人生有很多选择，你刚刚就做出了一个选择，这也是你们武院上的第一堂课。”

“哎。”夫子说完又觉得无趣，解释道：“我从不会偏袒任何人，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境界，你们就会明白今天你们看见了什么。”

“好了，第一阶段测试就到现在截止。”

在夫子宣布测试结束之后，秦淮也发现众人看向他的目光除了之前本就有的艳羡与异样外，还多了许多怨恨。

本来秦淮跟他们没有任何利益冲突，自然也没必要交恶，也无需交恶，但是一个甲上的成绩，会影响很多的人名次。

在武院前期，名次最为重要，因为名次高低代表的就是这两个月个人的权限大小，这个很重要。

但这也实属意料之外，是的，这个成绩秦淮也很意外，他也没想到夫子会给他这么高的评价。

不过那又怎样呢？修道必争，他让别人别人会让他吗？都不小了也不该那么蠢。

怨毒的目光有些刺眼，秦淮最终选择闭目，眼不见为净。

阳光透过云层、透过院中梨树的枝叶，斑斑点点的映在了青石板上。

很快夫子就决定了最后的名单：“好了，最终人数已经确定了，下面点到名的人就可以回去了。”

“张三，李四，白子辰，王武，许仪，伏昭，郑世，孙风，……。”很快夫子就合上了宣纸，又道：“剩下没点到名的人，回学堂。”

最终也不清楚夫子跟那四十几个人说了些什么，但只是离开院子的瞬间，秦淮的身体就放松了，因为怨恨的目光没有了。

其实最终的结果，还是有些出人意料，因为留下的人太少了，要知道这测试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