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普死本来意气风发的神态瞬间大变，显然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幕。

但事实如此，其目前所掌握的最为强大的招式，显然并不像他想象中一般强大。

看着那击碎毗湿奴手中莲花神剑，继续破坏着毗湿奴法相的证道指。

普死突然一怔，仿佛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而就在证道指即将命中他的前一刻，他终于想了起来。

同样是指法绝学。

一如多年前东方不眠的那一击囚佛指。

如今，御心子这满含至尊道意的证道指，又重复了多年以前的那一幕。

只是，如今却再也没有一个名叫普暗的师弟来救他了。

“阿弥陀佛！”

人死如灯灭。

临死之前，普暗眼中有无尽画面划过，隐隐间，一丝莫名的禅意被他领悟。

这是如他这般僧人一生中都为之追求的心佛禅意，一如道者追求的无为道境一般，是为僧人最高的境界之一。

可是，在这濒临死亡的最后一刻，却被他就这样领悟到了。

“哈哈哈！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惠能祖师说的果然没错，师兄、师弟，原来我们都错了。”普死哈哈大笑道，紧接着被证道指上那无尽的至尊道意彻底湮灭。

而就在他死去的同时，他身后那原本还残留一部分的毗湿奴法相，也瞬间化作了光屑消散。

就连前方那仍在与真武荡魔斩继续僵持的两大杀招普渡梵音和曜日轮盘，也在毗湿奴法相破碎的同时跟着崩溃。

“这秃驴就这样嗝屁了？”孟言显得有点没反应过来。

虽然他之前有说过祝愿普死早日去见佛祖之类的话，再加上普死自己的法号本身也在一直立着flag，但他还是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快就拜拜了。

不过，对于孟言来说，普死毕竟是毋庸置疑的敌人。

并且从对方今天的举动来看，显然也不可能是抱着善意而来。

所以他只是稍微感慨了下，就将这件事抛诸脑后，转而来到御心子的身边关切地问道：“玄舞你没事吧？”

“没事。”御心子摇了摇头，然后又看了一眼之前普死所待的位置，略显英气的秀眉当即一皱。

因为之前先后承受了证道指和真武荡魔斩的攻击，普死原本所待的位置，已然变为一个不规则的巨大坑洞。

“怎么了？”孟言发现了御心子的举动，显得有点疑惑。

御心子听到后并没有回头，而是继续看着那个方向说道：“之前我感觉到普死在临死前，似乎突破到了某种能够与无为道境相媲美的境界，按理来说，他本可就此逆转局面，但没曾想到，他最终却放弃了。”

“嗯？”孟言听御心子这样一说，顿时一愣。

因为失去意境和道意的影响，他并没有察觉到这些。

但凭借着对御心子的信任，他并没有怀疑对方的话，所以他在惊讶了下后就继续问道：“那这个老和尚到底死了没有啊？”

“死了。”御心子肯定的回答，但其的目光却还是注视着那个地方，似乎哪里有着什么吸引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