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哥,叫做猪大。大概是因为生的早,早早占了最好的**,所以养成了十分霸道彪悍的性格。犹记得我和猪妈妈被荷花爹找回来的第一个晚上,饿了半宿的猪大,以一个熊抱的姿势,嘴里嚼着个**,双眼半张,鼻孔朝天。我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左手推着猪二,右蹄按住猪三,双脚一踢一踏,呈环卫状,那神情凶悍得简直叹为观止。曾一度塑造了我“猪不为己,天诛地灭”的世界观和价值观。直到许多年后,我仍然以“即使不拉屎,也要占着茅坑,让别人无坑可拉”作为我做猪的宗旨。
猪二是继猪大之后,又一个不省油的猪,从猪二出生,猪大与猪二的战争就从未止歇过,开始是**,然后是猪食,继而连猪圈哪个角落暖和,哪个地方通风,都要争上一争,斗上一斗。然后,整个猪圈上至猪妈妈下至猪六猪七,都会莫名其妙卷入这场声势浩大的****之中,斗得晕头转向,伤痕累累。
忍无可忍之下,荷花爹终于在无数个鬼哭狼嚎的不眠之夜后,把二百斤的猪大,卖给了胡屠夫,把粉面油皮的猪二,送给了收种猪的赵老板,换来百斤的米和十斤的油。
胡屠夫将猪大的皮肉挂上集市那天,猪妈妈一边抹泪,一边絮絮的呢喃,“我就说人怕出名,猪怕胖,他偏不听,还一味的逞强斗很,你看怎么着?化了滩肉,还只卖了那么点肉,真是扶不上树的猪!我怎么这样命苦,以后谁还敢找我做种猪?”
猪二撇撇嘴,瓮声瓮气的说,“猪妈妈,不是还有我嘛!”
猪妈妈立刻就不哭了,阴郁绵雨的脸色瞬间无缝隙切换成欣喜若狂,“对,幸好还有你,好孩子。”猪妈妈伸出两只小前蹄,怜惜的摸了摸猪二的头,就像摸着她的希望和未来。“好孩子,猪妈妈和你说,种猪是一项十分有创造性的职业,上升空间大,纵向发展快,你好好干,将来必定会成就不凡的。对了,我得给你改个名字,”猪妈妈苦恼的挠挠头,搅尽他几乎为零的脑细胞,“叫猪八吧,就像咱们那位成就不凡的老祖宗一样。”
三姐推推我,笑得勉强,“猪妈妈,小八在这儿呢。”
猪妈妈并不多的脑细胞一阵凌乱,“那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