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柳书锐的心里像打鼓似的蹦蹦乱跳,他没上却不显丝毫异样,等了一会儿,见想见的人还没出来,心不由得凉了半截,他眼巴巴的盯着马车,
从马车车门忽然探出一个小脑袋,是个白嫩嫩的脸上是红彤彤的连衣帽,柳书锐压下心底的烦躁,扬起笑脸说道:“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给盼出来了。”说着上前一把抱住小家伙,在他脸上吧唧一口。
马车外,山脚下阵阵如刀般的冷风刮过,刮的人脸微微生疼,寒意刺骨,婉转动听的鸟叫声从梅林传出,给这片人丁稀少的山间,添加了活跃的色彩,却不人欣赏。
小家伙把脸埋在他胸口上,傲娇地哼唧一声,说道:“本大爷的脸是留给颜姐姐亲的。”
柳大公子一听坏笑一声,低头又在他小脸蛋上亲一口,嘴里却附和着说道:“是是是,颜姐姐的脸是留给漠叔叔亲的。”
小锦褐……
柳书锐抱着小锦褐,拉着小红和小黑到树干旁系着好缰绳,见那三人磨磨唧唧的还不下来,他洋装浑不在意的抱着小家伙走到冬日面馆前坐下,
“客官要什么?”老板娘招呼道。
“六份汤饼,其中一份多放葱花,再来六份混沌,也是一份多放葱花。”贴心小棉袄小锦褐应道,他看着灶台上香喷喷的汤料就知道这好吃,因为他的狗鼻子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好咧——”老板应道。
对着马车平平侧目的柳书锐,听到他们的对话,回头见小家伙眼睛贼亮,仰着脖子等待的模样,平息了他混乱的内心,不由调侃道:“葱花给谁准备的啊?”
小锦褐笑出了小虎牙回道:“那还用问嘛!肯定的给我的颜姐姐咯!”
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长安公主酷吃葱花,在京城时几乎每餐的吃食都要带葱花,
这事说来话长,战颜的母亲张皇后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终究在太平年间驾崩,享年三十六岁,那时战颜才十四岁,太宗皇帝例行三年一次的微服私访去了,李漠和宸亲王战御都在其列,留着京城主持大局的只有长安公主和将王爷,因为消息要传到太宗皇帝哪还需一段时间,战颜只能亲自督促礼部主持丧礼,而将王主持朝政。
出殡当日,长安公主神情过于冷漠,以至于人人还道她冷血无情,还给她编制了七八个版本的狼崽子故事,一时间她遭受到了整个皇城里的诛口笔伐,但都被杀伐果断的将王爷给压了下去。
只是没入知道长安公主人前不显,人后她悲痛欲绝,味同嚼蜡,深夜彻夜难眠,才半个月就已经消瘦得不成人形。
在半月后,微服私访归来的太宗皇帝突闻噩耗,差点一蹶不振。李漠心痛不已,自学厨艺,学成当日做了一碗葱花汤饼,见她勉强能吃下,就不厌其烦的给她做葱花汤粉,直到吃到吐为止,才变着花样给她做菜肴,但都得放葱花,那半年差点把帝都的葱都给都给买断了,这也闹得了人尽皆知,谣言不攻自破。
马车里的人一见云晓晓哭了,都是一脸的茫然无措,战颜别扭的硬邦邦道:“哭什么哭。”目光落在那绿绿的手镯上,顿了顿道:“这手镯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