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二章 广陵之乱(1 / 1)玄鱼传首页

阿蓉咬咬嘴唇说:“阿姐还是算了,你俩的事一时半会说不清……”  敖鱼心思一转就往何牛的房间跑去,她跪在何牛的腿边说:“何师哥,我丢了一些很重要的记忆对不对,你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回来?你快告诉我好不好!”  何牛犹豫了一下扶起她说:“小鱼,过去的事你又何必执着,之前你被夺魄刀所伤,虽然老猫收齐了你项链上的所有珠子进行修复,但是还是会有一些裂痕在,或许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想起来一些,现在着急也于事无补,我师父说有一面古镜名叫三生镜,此镜或许可以助你恢复记忆,老猫已经为你去寻了,你安心的回升州去等他的消息吧。”  敖鱼颓然地走出何牛的房间,落尘来找何牛看敖鱼失魂落魄的背影,疑惑的说:“你明明知道他们俩之间所有的事情,为何不全告诉她?  何牛叹了口气说:如今的徐知诰不同以往,失而复得,他岂会轻易放手?我若全部告知敖鱼,依她的性子自然会设法离开找寻古镜,到那时徐知诰会怪罪谁?这法子终归是不妥,还是再等等看吧。  落尘皱眉想了想说:”东海徐知诰鞭长莫及,自然是怪罪青云门了,只怕会引来一场不小的祸事,还是师哥你想的周全,也不知道玄师弟的魂魄如今去了哪里,倘若能重新投胎,也不枉小鱼的一番情意。  何牛摇摇头说:“目前看来没有任何重新投胎的迹象,你让弟子们注意着水晶棺材,一有异动马上告知我,落尘领命而去。  离开东海的时候敖鱼将贝壳和梳子全装到盒子里一并带走,敖远对墨玄的记忆只停留在他和敖鱼的新婚之夜,他知晓这个妹妹从小痴恋着那个人也不好再劝什么,只拍着她的肩膀说:“他的棺材我会派人仔细照看,你放心”  敖鱼心中苦涩,低着头说:“多谢你了,大哥,我会时常回来的!”  敖鱼和阿蓉回到徐府,徐知诰正在院子里细心的照料着茉莉花,看见她回来喜笑颜开的说:“你总算回来了,璟儿会叫娘亲了!你快去瞧瞧”  敖鱼和阿蓉都是喜上眉梢,只见璟儿摇摇晃晃的向敖鱼走来,抱住敖鱼的腿清脆的喊了一声:娘亲  敖鱼抱起他有些感伤的说:”好孩子,娘亲盼着你快快的长,长成一个智勇双全的少年,可以帮着你父亲治理国家“  徐知诰闻言颇为感动,他拍拍她肩膀说:”你先回屋,我一会儿跟你说件事“  ”什么?去润州?这是为何?敖鱼听他说完吴王最新的任命颇为不解  徐知诰背着双手皱眉思索着说:“升州这几年治理的颇有成效,义父如今大权在握,就连吴王杨隆演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他如今有些忌惮我在升州的威望,所以命我去润州,府里的宋先生劝我避其锋芒,韬光养晦,我心里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敖鱼想了想说:”权力可以腐蚀一个人的意志,可以抹杀掉昔日所有的情分,自古皇家为争权夺利兄弟相残,父子猜忌的例子还少吗?我赞成宋先生的提议,你先去润州赴任为好。  徐知诰不服气的分辨到:“可我从来没有和他争权夺位的心思,我一直当他是亲生父亲一般,不曾改变!  敖鱼叹口气说:问题的关键不在于你说了什么,而在于事实,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典故不用我多说了吧。  徐知诰拉起她的手愧疚的说:只是苦了你跟我四处漂泊,也没个长久的安稳之地。  敖鱼晃晃他的衣袖说:君命难为,我们这就开始收拾吧,只带些轻便的衣物先走,剩下的东西以后再说。  徐知诰将她紧紧的箍在自己的怀中,吻了吻她的发梢说:不急,这些日子你不在,我都一直睡不安稳,你说是不是该补偿我一下?说着就要吻下来。  敖鱼想起东海的那个人,忽然心里有些抗拒这样的亲密,她安慰的摸摸他的脸说:好啦,来日方长,你还是快去交待下人们收拾吧,免得延误了赴任的日子惹你义父不快。  徐知诰无奈转身离去,走到院子门口忽又对小鱼笑着说:你一向最爱吃东街的那家五子酥,我现在就去给你买来,路上带着吃。  敖鱼点点头看他远去,心中涌起了无限的内疚:”知诰,如今我知晓了那个人的存在,到底该如何跟你相处?远了怕伤你的心,近了我又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唉,真是左右为难。  敖鱼跟着徐知诰到了润州之后就不时的派人去金陵探查那家茶店却一直是大门紧闭,也不知道老猫去了哪里?她逼问了何牛好几次,他就是不愿告知古镜的详细情况,心中纵是万般着急也无计可施,这一日夜间她刚睡下,就听知诰匆匆走进来一边吩咐侍女们找盔甲,一边对小鱼说:刚得到密报,我大哥徐知训被他的部将朱槿所杀,如今广陵乱作一团,我得赶紧去一趟,你安心在这里呆着等我消息。  徐知训?她想起来璟儿刚失踪救回时在家宴上曾见过一次,性子桀骜不驯的,竟然就这样丢了性命?对他义父肯定是个不小的打击,忙说:你快去吧,家里有我。  徐知诰去了广陵很快就稳住了局势,只是徐温经此打击后就病倒了,重要的事情都交给徐家二子徐知询去办,这一日徐知询来探望父亲,他看见徐温坐在床榻上拿着一个小盒子出神,不禁埋怨的说:”父亲,这几日大夫嘱咐您要安心静养,怎么又起来了?  徐温摸着盒子幽幽的说:“这是知诰进府的第一年,我过生辰的时候他送给我的,他说舔犊情深从不敢忘,可如今------言语间神色颇为凄楚。  徐知询低着头说:”孩儿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徐温看着他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他在广陵建造了一个延宾亭,招揽四方有志之士,收买人心呐,世人如今只知他,反倒不知我这个老头子了!  徐知询咬咬牙说:“还望父亲早下决断,孩儿愿为您扫清一切障碍!”  徐温摆摆手说:“知询,如今徐府的重任就都在你身上了,你自小为人宽厚,心地善良,可是该心狠的时候还是要心狠呐。徐知询闭上眼想起16岁就跟随父亲出征的那个义哥,他心里谈不上有多亲近,唯一的一次就是徐知诰邀请自己去看他养的那条小龙鱼,他的笑声是那般的明朗,可如今大哥不在了,自己与他已经势同水火,说什么也不能再犹豫下去了,他跪下坚定的说:”孩儿知道该怎么做了,义父放心!“  润州徐府,敖鱼哄璟儿睡下,她缓步走出屋子,看今日的月色甚好,不由的拿出腰间的笛子吹起了月光曲,忽然听到有人附和着自己的笛声,她心下疑惑便飞身出了徐府找寻,前面的那个黑影始终与她隔了一丈远的距离,她回头一看发现徐府已经越来越远,心里涌起不安的预感,忽然黑影跳入一个水井之中再无踪影,她暗叫不好,自己只怕中计了,急忙掉头往回赶,老远就听到院子里杀声震天,璟儿!  她心下大急,拼尽全力赶回,身后从斜后方忽然冲出了好一波黑衣人缠住了她,她将驭水珠放在手中催动它建起一道水墙化成冰剑向黑衣人攻去,只听到阿蓉说:”阿姐且慢,留活口!黑衣人眼看不敌,打了一声暗哨就全部飞走了,敖鱼只来得及砍断一个人的腰牌,那上面赫然就是一个徐字,果然是他们!不到一刻,一群人马急速的驶入徐府,领头的正是徐知诰的贴身侍卫阿文,他穿着盔甲大步走来说:”小的来晚一步,还请夫人恕罪!‘  敖鱼拿着腰牌晃了晃说: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还是赶紧动身去广陵吧,连夜就走“  等到敖鱼他们赶到广陵时天已大亮,徐知诰站在府门口紧紧的拉住她的手说:”还好你们没事,我接到消息的时候真是心急如焚,没成想事情竟然到了这样的地步“  敖鱼进了屋,屏退了左右,低声说:”我们府中出了奸细,那夜有人以月光曲为诱饵引我出府,此人极为熟悉我的事情,所以我才着急赶来与你团聚,你自己心里有个准备“  徐知诰来回踱着步子说:会是谁呢,我自问一向待他们不薄  敖鱼叹口气说:“为钱或为情,总逃不过这两样,总之,你自己当心点”  九年后,东海水晶棺材忽然一夜之间发生了异动,敖远急忙通知何牛来看,何牛用内力查看之下,惊喜地说:”墨玄的魂魄终于重新投胎了,太好了,我们再耐心的等一段日子,等魂魄稳定下来就可以去找他了。  敖远兴奋地说:”那我快点把这个喜讯告诉小鱼,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  何牛摆摆手阻拦到:”不急,目前墨玄只是刚刚投胎,不宜惊动,否则就真的是空欢喜一场了  敖远点点头说:“还是你考虑得周全”